“那你接下來的目標是什麼?”言歸伸了個懶腰,看著李君肅問道。
“天山劍門。”李君肅看向某處,緩緩開口。
他體內的道種在進入天地劍門之後就有些活躍起來了,要麼是跟淩霄劍法產生了共鳴,要麼是天地劍門內還有其他與玉帝有關的東西。
“你的道夠邪門的。”言歸點了點頭,轉而感受著李君肅身上再次凝實的力量,挑了挑眉開口。
李君肅現在的根基已經很牢固,但也正是因為太牢固了,所以他可以更多的在造海這個境界多待會,再好好凝聚一下實力,這家夥的道是殺,天地劍門內的死鬥再適合他不過了。
一旦海成,破問武之後,這家夥在天下就難逢敵手了,除非是前朝傲世榜上的那些老東西,魘魔殿副殿主,少林武僧這種級彆才能跟他交手了。
“還好,倒是言大哥你。”李君肅輕輕瞥了眼柳如是,才看向言歸。
言歸在望海壓得太久了,實際上,六扇門總捕頭都有這個毛病。
不管是言歸還是賀獰,都應該早就晉升問武了,可他們依舊在望海徘徊。
賀獰,李君肅倒是了解一二,魘魔殿的疫令,可以操控他人,要是問武對觀山這種降維打擊,對方都不會知道自己成了傀儡。
所以魘魔殿能夠流傳這麼多年,就是有時候你的天才弟子,寶貝心肝是不是魘魔殿的傀儡,真說不準。
每次正道前往剿滅魘魔殿的時候,卻隻能看著空落落的大殿捶胸頓足。
而賀獰當初所在的小鎮,就是因為學會了疫令的魘魔殿真傳,操控整個小鎮的人互相殘殺。
而賀獰眼角那道疤,來自最愛他的父親。
魘魔殿真傳弟子看著至親骨肉相殘,看著父親哪怕千般不忍,萬般不願,還是在自己的手裡宛如傀儡,看著墮落與毀滅,魘魔殿中人最喜歡的戲碼。
可惜,多年以後,魘魔殿出不了劍南道半分,黑色捕快們圍在邊界,每天密令一換,對不上就捆。
接著,追獵開始。
這種強大的壓迫力,真的就讓魘魔殿寸步難行。
或許魘魔殿一日不滅,賀獰一日就無法晉升。
當初的真凶早就被鐵半生打成重傷,幸存的賀獰剝了她的皮。
那日,小小的賀獰被鐵半生抱起,加入了六扇門。
哪怕小賀獰身上遍布著真凶的鮮血,鐵半生依舊是把他抱了起來。
可賀獰還是沒走出來,他自己無法釋懷。
而這位小小的鐵匠之兒,成為了魘魔殿的噩夢。
出劍南必過凶煞獰捕,可問題是,他們過不去。
至於言歸,原因就是柳如是了。
“時間還長,不急。”言歸也是輕瞥了一眼柳如是,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在說什麼啊?”柳如是歪了歪頭,顯得煞是可愛。
“陰缺大哥,你接下來要去哪?”李君肅看向另一邊的陰缺,問著。
陰缺就更簡單了,一日不把血崇劍掰回來,他就一日不晉升。
這也是為什麼玉帝會把望海之後定為問武的原因,是問自己一生的武道,也是問自己的心。
心性圓滿,武道通暢,便可以融入天地,天地之力隨心而動。
心性不圓滿,強行踏入問武,會導致實力起伏,意境紊亂。
“我?我打算給血崇打打牙祭,找掌劍五傑去了。”陰缺拍了拍血崇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