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清晨。
李君肅推開自己的房門,有些微寒的風卷入房門。
院外的梅花香被冷風卷入,李君肅的衣擺翻起,麵前的石板路麵被雨絲打濕。
今天的京城,久違的下了雨。
李君肅邁步走出自己的院落,雨絲從李君肅身上的護體真氣滑落。
李君肅來到大院,中間的空地依舊乾燥,李清風正在研究丹鼎,旁邊的小櫃台上是密密麻麻的草藥靈藥。
李君肅看著侯府丹鼎外三寸乾燥的地麵,又看了看真氣凝聚而成的護罩,有些習以為常了。
李清風的實力好像沒有上限,如果李清風想,讓整個侯府籠罩在氣罩下都輕輕鬆鬆。
畢竟自己都能輕鬆做到,李君肅甚至懷疑,要是爺爺想,整個京城他都能罩住。
李君肅走近,李清風沒有回頭。
“今天打算開爐試試,要不然這天氣,坐在小庭院裡喝點小酒,隨便寫兩首詩,那才叫舒服。”李清風擺弄著丹鼎,語氣有些慵懶。
李君肅看著李清風挺直如鬆的背影,又想到了李毅年那蹩腳的坐姿跟站姿,有些想笑。
爺爺的教養氣度都是一絕,君豪氣度也不差,怎麼到了李毅年,就跟個大小孩一樣。
“還有,我說這丹鼎眼熟呢,這東西不是李願他搞得鑄錢爐嗎,皇帝這都給你了?”李清風拍了拍丹鼎,有些訝異。
李君肅看著丹鼎,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
“這東西該不會是天策上將那會的三個鑄錢爐之一吧?”李君肅內心思索。
“不過你那蠱蟲生意,也不需要鑄錢爐,鑄錢哪有你搶錢快。”李清風搗鼓著草藥,少見的調侃起了李君肅。
“生意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李君肅也走到小櫃台旁邊,整理著草藥。
“那也是,龍涎草用內力烘出香味就停。”李清風搗鼓著草藥,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爺爺,你要煉什麼草藥?”李君肅烘焙著麵前的草藥,一心二用。
“內力控製不錯,我要煉固運丹,你打高暢的運勢被分走了一部分,感覺上是山河劍派的路子。”
“現在叫什麼青山劍派來著?”李清風隨意開口。
李君肅聞言,眼中精光一閃。
葉曦寧跟李沉洲果然不對勁。
“爺爺”
“你不用問了,我也隻能看到個大概,算命難算親,我能看個大概已經很不容易了。”
李君肅還沒開口問,李清風就給打斷了,他沒騙人,算命很難算清自己跟身邊的人。
就像醫者不自醫一樣。
“火候夠了,把旁邊的火鳳花用內力澆灌一下。”
“還有,你侯府裡住著聖山石靈就算了,帶兩位鬼帝回來,你手底下還有禍生的轉世,怎麼,你想當地府之主?”
“你小子比酆都大帝還邪門。”
李清風搗鼓完靈藥,抬起頭有些好笑的問道。
“兩位?”李君肅愣了一下。
“你小子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李清風笑了。
“延寧呼延寧?”李君肅很快反應過來,有些啞然。
把自己的複姓拆了,他是真沒想到。
“對,桃源的鬼帝,她倒是沒什麼壞心思。”李清風拿過烘焙好的龍涎草,處理了起來。
“還有白蓮教的聖母你也往家裡拐,你身邊沒有正常一點的女子嗎?”李清風處理著龍涎草,搖了搖頭。
“爺爺,呼延寧呢?”李君肅沒有回答李清風這個問題,反而問道。
“跟拓拔心那個小可憐去六扇門了,無歸村的鬼王你不是要拉出當值夜的捕快嗎?”李清風看了眼自己孫子,然後又低下了頭。
自家孫子心是真黑啊。
鬼都不放過,人都死了還得拉出來乾活。
“還有那個白蓮聖母,她的意境越來越凝實了,就是手上沒見過血,想來是灌頂升上來的,難怪那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