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丘茲的拜火教把自己奉獻了,而跟著被留下的白焰卻是麻了。
白焰看著緩緩消散的孽龍,又看了眼天上的禁錮,欲哭無淚。
到底是誰,把這裡給禁錮了。
它給威嚴祭司的指令是安靜下來,等外麵把丘茲給收服之後,拜火教直接離開。
威嚴祭司理解為了默認,在祭司看來,聖火就沒有害怕這個概念,這可是他們的神!
所以聖火讓他們安靜的旨意,就被曲解為了默認,默認他們對大乾開戰。
祭司獻祭自己之前,也是隱隱察覺到這一點了。
這比讓他死了更難受,對於信徒來說,神就是無所不能的。
而此刻,神明害怕了,畏縮了?
祭司寧願自己死,也得讓白焰獲得力量,證明自己。
神明,就是無所不能的。
這就是信徒的瘋狂,到最後,神明反而會被架住,身不由己。
在信徒看來,你比一切都強大,誰敢不服,那誰就該死。
此刻的白焰分身,麵對的就是這種情況。
白焰分身麻了,它又不是本體,要是本體,說不定還能全身而退。
分身也是有求生欲的,特彆是麵對孽龍,那是真的要體驗死亡的。
它本身就是後天養成的奇物,說白了,它出生就帶有人的七情六欲,怕死,再正常不過了。
白焰想到了什麼,感知外放。
白焰又感受著丘茲王宮內的一地焦黑,隻覺得心累。
丘茲王被接二連三的消息給嚇清醒了,就想要投降。
永生?得先有命,才能永生。
不過拜火教顯然也不是好相與的,直接就把丘茲王室給點了,大臣們也沒能幸免。
現在整個丘茲的秩序徹底崩塌。
咒罵,叫嚷,瘋狂,所有負麵情緒都在白焰腦海裡盤旋。
“撤。”
白焰甩開思緒,睜開眼,身影消散。
虎屠衛最多隻需傍晚,傍晚就會來到這裡,白焰自認自己打不過,那就溜。
丘茲與大乾不同,這裡烈日經常淩空,到了應該夕陽西下的時候,日光依舊耀眼。
地平線上,沙塵揚起,黑色的旌旗,紅色的乾字。
虎屠衛這一次沒有衝鋒,而是緩慢又帶著壓迫感的,來到丘茲王城外。
“白焰消失了,隻有隱隱約約的痕跡在這。”
炎將撓了撓頭,殷勤的解釋著。
李君肅的身影消失,死氣在丘茲王宮內浮現。
虎屠衛也跟著進城,城內已經跑的空無一人了,虎屠衛看著淩亂的空城,百姓們四散而逃的痕跡,笑著搖了搖頭。
日光灼熱,虎屠衛們扛著長槍,狂風在城內呼嘯,旌旗被吹的獵獵作響。
虎屠衛,有了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還是跟魔族打得爽。”
閒聊響起,而勤快的戰士們,則是開始搜尋,看看城內有沒有倒黴蛋。
而在丘茲王宮,李君肅感受著玄而又玄的力量,伸出手。
金霄突然溢散開來,李君肅憑空浮起,李君肅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溫柔,而富有力量。
“大乾地脈?”李君肅腦海裡隱隱約約有了這麼一個念頭。
而後,金光從丘茲王宮衝霄而起,丘茲的王印出現在李君肅麵前。
而後,丘茲的地脈開始被掠奪。
丘茲這個名字,開始慢慢在人心頭淡去。
王宮也沒有了那隱隱的威嚴之感,丘茲的祭壇也好,祖祠也罷,都開始失去那一股光澤。
外麵的虎屠衛也感應到了什麼,為首的黎戈拿出了號角,古老而充滿蠻荒的上古之音,在此刻響起。
另一邊的戰士們,精銳站在前方,身後的另一位精銳,拿著長槍就掄了上去,而後鼓聲的震蕩響起。
“這也行?!”白星靈眼睛都直了。
“當年先祖們沒空帶這些東西,但又必須要慶祝,所以自創了這種方法。”
一位九黎戰士有些靦腆的解釋著。
鼓聲與號角聲響起,血氣溢散,在破敗的城池之上,這支王牌再一次宣告勝利,同時創下又一個恐怖的戰績。
“未來,一並摧毀。”
李君肅身上的血氣與外麵的樂禮共鳴,眼中閃過紅芒,猶如天罰,握掌成拳。
哢嚓,麵前的王印碎裂,王宮開始坍塌,祭壇崩碎,祖祠內的牌位炸開。
溫暖的本源湧入李君肅體內,天空的金光更加璀璨,以丘茲為,擴散開來。
大乾境內,皇宮,兩儀殿。
“仙師,這本源能不能灌輸給李敬?”皇帝感受著本源流轉,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