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景風避無可避,硬吃了這一劍,直接被轟飛了出去。
“勤於心計,疲於修習,如此難成大事。”
何沐一劍轟飛來景風後,並未乘勝追擊,而是抱著手裡的長劍,淡淡的看著來景風吃下療傷丹藥。
何問也從不乘勝追擊,他隻會堂堂正正的擊敗敵人。
大俠也是有些固執的,除非是魔道中人,否則何問都是能不下殺手,就儘量留人性命。
對於何問來說,他不怕有人尋仇,而何沐也是如此。
當然了,就像何問離開後總會有何違在暗中把那些口服心不服的人做掉一樣。
以後何沐要是放敵人離開了,何常也一樣會趕儘殺絕的。
這兩兄弟,某種意義上也是劍王城真正傳承的體現了。
“二公子管教的是,見笑了。”來景風感激的起身一拱手,而後眼神有些疑惑。
何沐留手了,雖然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何沐的留手讓他很是意外。
以前的何沐可沒有留手的習慣。
“謝二公子手下留情。”來景風還是拱手說著。
“罪不至死,切磋而已。”何沐抱著劍,神情平靜。
“就因為這?”來景風這下子真愣住了,
看到是何沐出手的時候,他心都涼了,何沐出手從不留情麵。
“就是如此。”
正在城主府用神識窺探何沐那邊情況的何違,怔愣了一下。
這股彆扭的正直感何違重新看向月色下的年輕身影之時,何沐的背影,再次與他最熟悉的兄長重疊。
“大哥,你應該沒想到吧最後真正繼承你武道的,居然是當年猶如兵人的劍生之子。”
何違收回神識,感覺世事如此無常。
劍生之子,何沐,不僅是是指他在劍道一途的天賦猶如神劍所生,也指他的性格猶如兵器一般冷漠,不近人情。
而現在,劍生之子不僅能使出大俠劍意,而且還真正踏上了大俠之道。
哪怕何問本人來了,也得撓頭。
隨著來景風與裘寒度都被牽製,何常可以說是在三家棄子裡麵殺瘋了。
或者說,何常玩瘋了,三家棄子死之前,不是咒罵何常,就是直接被何常氣死。
何常從未覺得劍王城如此美妙,美妙到今晚事了過後,明天直接回梧桐院處理公務,他都能開心一整天。
時間就在如此情況下走過。
劍王城,街道
滿地的冰層,李君肅的衣擺下方都帶上了點點冰霜。
另一邊的裘寒度,臉頰上出現了一抹血痕,衣擺早就被斬斷了。
“侯爺,您這是拿我練手了?”裘寒度看著李君肅,有些無奈的笑了。
剛剛李君肅全程就用春分刀法在跟他較量,最氣人的時候,麵對李君肅如此不熟練的刀法,自己還是沒有占到便宜。
李君肅的武道十分樸素,全都會,而且精通,就這麼樸素。
體魄神識氣血,沒有一個短板。
裘寒度看著李君肅,內心都要哭了。
李君肅用春分刀法都能打的遊刃有餘,擺明了拿自己練手。
“二十四節氣這套功法還是不錯的,而且其中含有道術,需要搜集一下了。”
李君肅沒有回答,而是感受著春分的決斷刀意,內心沉吟著。
不能在皇朝境內使用九霄除命,要找幾個正常的道術了。
裘寒度也是被打急眼了,發現李君肅在沉思,立馬運轉輕功,一劍寒光就刺了過來。
李君肅反應更快,長刀斬下,再次與裘寒度角力起來。
雙方握住自己的兵器,眼中都帶上了一絲欣賞,李君肅欣賞的是,裘寒度意境確實高深,而且為人也十分知分寸。
裘寒度欣賞李君肅的原因就十分簡單了,那就是強。
武安侯強到裘寒度想要重新回到當年的巔峰狀態,再跟李君肅好好交手一次。
武者的不打不相識,正是如此。
“你夫人跑了。”二人還在較量,街道那邊就傳來了賤兮兮的話語。
裘寒度聞言,氣血一個不穩,出現了破綻。
李君肅沒有乘勝追擊,而是一腳踢飛了裘寒度。
裘寒度都說了是切磋,那點到為止就是。
薩爾宛都還能投降,更何況裘寒度。
裘寒度手掌一撐地麵,退到了遠處,負劍而立,看著到來的何家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