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半步妖帝彙聚的星辰之力”
白星靈看著被餘波震成齏粉的一大片樹林,喃喃自語。
而在戰場中間,被擊碎的空間,飛濺出密密麻麻的空間碎片。
這些碎片劃過李君肅與許應樂的臉頰,手臂,身體。
而後,鮮血流下。
他們可不是九黎頭領那種變態,沒事拿空間碎片鍛體。
二人僵持不下,但沒有一方選擇退讓。
本源如江河一般,開始奔騰。
二人已經不是單純的比拚意境了,更是在互相比拚本源。
許應樂眼中亮起金色佛光,力量彙聚於掌心,猛得加力。
李君肅也不甘示弱,長刀之上,死氣不停凝聚,而後猛得前壓斬出。
轟隆!
地麵再次炸開,就像被隕石砸過一般。
白星靈連忙施法,土地緩緩上升,而雙方的身影,也出現在白星靈眼中。
李君肅手抓著長刀,單膝跪地。
“救世道、度人路。”李君肅閉上眼,感受道韻與佛意的肆虐,緩緩說著。
“死氣夠離譜的。”許應樂也是坐在地上,把手搭在腿上,清除著體內死氣的肆虐。
剛剛那一下是實打實的拚本源了,他現在最多就剩半炷香的留世時間了。
“小子,你到底想乾什麼?”許應樂看著碎裂的空間緩緩愈合,有些納悶。
要立威的話,他不是早就給過六扇門機會立威了嗎。
“把你打回舍利形態,換功法。”
李君肅看著許應樂,也不客氣。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能夠如此富裕了。”
許應樂聞言,直接被氣笑了。
這小家夥是真貪啊,難怪他能那麼富裕。
“小子,貴姓何名?”許應樂乾脆直接躺在了地上,閉上眼問著。
“姓李,名君肅,字威遠。”
李君肅站起身,死氣不停噬滅著的意境。
“好名字。”
“我姓許,名應樂,字貪歡。”
許應樂睜開眼,語氣平和下來。
“算你運氣好,要是我處於巔峰狀態,摁著你打。”
許應樂有些不服的說了句。
“嗯,確實。”李君肅沒有反駁,微微頷首。
許應樂隻有八成力量左右,遠不如巔峰狀態。
“他是問武,你是融己,害不害臊?”
呂亦如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身邊的女子都這麼伶牙俐齒?”許應樂被氣笑了。
“她隻是實話實說。”白星靈少見的與呂亦如站在了同一戰線。
“你可以拿我的佛珠,去跟了慧那小子換大道佛行經,這功法少林無人可以修煉。”
許應樂不再搭理給自己傷口撒鹽的二人,轉而說道。
“大道佛行經,用五分功,出十成力。”
“下次見麵,我必須打的你爆地兵。”
許應樂說罷,身體突然散發出金光。
“我去!你到底是個什麼!”
許應樂將要變回佛珠之時,李君肅體內的歎生山開始發力了,掠奪不到本源,歎生山直接窺視起許應樂的記憶來。
許應樂也是被李君肅如此喪心病狂的山又給驚了一下。
李君肅全身上下的功法也好,山海也罷,突出一個不浪費敵人一絲一毫啊。
許應樂驚呼之時,李君肅麵前景象也緩緩改變。
許家,白衣縞素,小男孩隻是跪在靈堂之中,也不言語。
李君肅看著麵前的情形,立馬想到了有關許應樂的資料。
【許應樂七歲那年,父母死於疫病。】
“爹,娘,我一定會考上功名,讓許家重新聞名於世。”
隨著這句話語落下,景象再次慢慢變換,少年與少女,站在湖邊,看著皎潔的月光倒映在湖麵之上。
“儀芳,我不日便要啟程趕考,等我功成,便娶你入門。”
許應樂微微側頭,看著少女,眼中滿是深情。
從小到大,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他身邊一直有這位可愛的少女支持他,鼓勵他。
許應樂此時的目標,就是考取功名,而後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娶麵前的少女入門。
“好儀芳相信許哥哥。”少女眼神柔波似水,語氣歡喜。
景象一幕接一幕,全都是許應樂與儀芳的點點滴滴,並不熱烈,但細水長流。
“接下來”
李君肅想到了什麼,接著,果然就是許應樂與劉家主的爭論。
“為何?婚約之事豈能說變就變?”許應樂看著劉家主,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先恭喜許公子功成,但許公子,功名在我們這個世道無用啊。”
“儀芳不能跟著你吃苦,她應該有更好的歸宿。”
劉家主看著麵前的年輕人,語氣也是帶著愧疚。
在這個世道,一個不入流的流外都得先上繳幾十上百兩銀子,讀書在這裡,最是無用。
他不能讓自家女兒去過那苦日子啊。
許應樂沉默了,他並沒有失態,隻是拱手行禮而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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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熟悉的湖邊,隻不過這一次,少年與少女,相對而立。
“儀芳跟我走吧我”許應樂看著麵前的少女,垂下了眼簾。
“許哥哥我不能離開父親與娘親。”
儀芳想著自家疼愛自己的父母,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好是我唐突了,祝你人生順遂。”
許應樂最後一次紅了眼眶,便是在此夜。
後來,許家公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醉心風月的貪歡。
李君肅看著麵前的一幕幕,歎了口氣。
世事無常,便是如此。
接著,在某日,天生佛心的許應樂,剛好撞上了在街上遊蕩的若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