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峰完全驚呆了。
驚的他都直接爆粗口了。
自己全力以赴的一刀,劈在這大和尚的頭顱上,竟然都沒能破開他體表那層金光?
就算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破虛境中期強者,也不可能僅憑體表的金光防禦,就擋住他這一刀吧?
突兀的,那大和尚眼中也迸發出一道金光,他手中石棒用力砸出。
依舊是那般毫無花俏,可威勢卻明顯比之前還要強出一大截。
蘇信目光一凝,立即施展絕招。
“雷火奧義秘技!”
“星火焚天,一劍——龍滅!”
恐怖劍影,呼嘯斬過。
嘭!
虛空都驀地一震。
那石棒就仿佛一座億萬斤重的大山砸了過來,即便蘇信施展了絕招,還是被第一時間砸飛了出去。
至於段雲峰,也被嚇得連忙爆退,蘇信被砸飛了,他可沒膽量與這大和尚正麵拚殺。
呼!
蘇信身形重新站穩,而他握劍那隻手,還有些發麻。
“真是,強的變態。”蘇信忍不住暗罵。
正麵交手,自己催發七成血脈之力,將雷火卷發揮達到極致,加上段雲峰在一旁協助,都沒能占據半點上風,這要是他單獨一人,正麵拚殺,肯定會被這大和尚直接壓製。
而剛剛那一幕,他也看到了,段雲峰全力一刀,這大和尚單憑體表金光就直接擋下,什麼玩意啊?
力量,強的變態!
防禦,更是令人絕望。
他揮動的石棒,看似簡單粗暴,卻是大道至簡,蘊含高深的意境。
棒法一施展,都能正麵劈飛施展雷火奧義秘技的自己。
各個方麵,都無懈可擊,找不到任何破綻。
簡直就是一活生生的變態,一個怪物。
對,就是怪物。
除了這個詞,蘇信都已經想不出用什麼來形容眼前這個大和尚的了。
“兩位施主的實力極其了得,貧僧奈何不了兩位,但兩位想要搶奪貧僧手中的令符,同樣很難,不如就此罷手吧。”那大和尚笑眯眯說道。
“罷手麼?”蘇信神色一動,看向旁邊段雲峰。
“我當然沒意見。”段雲峰連連點頭。
雖然隻是短暫交手,他跟蘇信都還有底牌絕招不曾施展,可眼前這大和尚就施展底牌了?
你看他剛剛施展的棒法,一直都是那般隨意,也就最後那一下,估計是真正施展手段了的。
但毫無疑問,這大和尚也沒有真的竭儘全力。
最重要的是,剛剛那一刀,段雲峰已經被狠狠打擊了自信。
他平日裡行事肆無忌憚,可現在對眼前這個大和尚卻已經多出了那麼一絲畏懼。
“既如此,那便罷手吧。”蘇信收回了劍。
大和尚依舊笑著,將石棒彆在腰間,隨後卻開口問道,“兩位施主,在這狩獵上,可曾見過那司徒玉?”
“沒有。”段雲峰搖頭。
“司徒玉?”蘇信神色一動,“不知大師找司徒玉,所為何事?”
“自然有事,既然兩位不曾遇到,那貧僧就不打攪了。”
“唉,又得換地方了,真是趟苦差事。”
說完,這大和尚便邁開步伐,朝旁邊山林走去。
蘇信跟段雲峰可不敢去阻擋,很快大和尚就消失在兩人的麵前。
在大和尚走後,段雲峰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
“兄弟,你說我們剛剛到底遇到了個什麼怪物啊?我們兩個聯手,彆說將他擊殺淘汰了,就連取勝,都看不到半點希望,縱然是那夏芒,也不過如此吧?”
“還有他體表那層金光,我全力一刀,竟然都沒法破開,這豈不是說他就站在那不動,讓我砍,我都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段雲峰連連說道。
“天焱皇朝參加這次皇城狩獵的天才,實在太多太多了,不僅之前那份情報上記錄的,還有大量隱藏著,沒有展露出真正實力的天才。”
“強如夏芒,也隻是被認定絕對能排進前三,卻沒人敢說他就是第一,這是有道理的,而現在我們就碰到了一個,實力絲毫不弱於夏芒,甚至可能比夏芒還要更強的存在。”蘇信道。
夏芒雖然強,可若隻是按照那情報上所說的那樣,那他遇到自己與段雲峰聯手,絕對要吃大虧。
可剛剛那大和尚,同時麵對他們兩個卻能從容離去,甚至讓他們兩個看不到取勝的希望,顯然比夏芒更強。
“希望後續階段的狩獵,我們能夠儘可能避開這大和尚,要不然……”蘇信麵色凝重。
麵對這樣一個不管是力量、速度、防禦包括棒法技藝,都強的離譜,沒有絲毫弱點的對手,任何人都會覺得難纏。
“這大和尚還在找司徒玉?”
“他找司徒玉做什麼?”
蘇信心底疑惑,從大和尚說的話來看,他在這獵場內已經找了司徒玉很久,換了很多地方了。
還說是趟苦差事,誰交代的差事?
搖了搖頭,蘇信也不再多想。
接下來,蘇信與段雲峰這兩人組合繼續在這獵場當中闖蕩著,隻不過因為與那大和尚的遭遇,段雲峰顯然受到了一些打擊,沒有之前那般激情四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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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狩獵的最後一天。
夜晚降臨。
若是之前幾天,眾多天才們肯定都無比默契的休息,恢複體力跟靈力。
可這最後一夜,那些手中令符還不足以晉級的天才們,可睡不著覺。
不僅沒有休息,反而廝殺的更加瘋狂。
蘇信跟段雲峰兩人早早就得到的充足的令符,根本沒必要去廝殺,兩人找了個相對僻靜些的地方。
蘇信沒有耽擱,就算是在這獵場休息時,他也在鑽研著自己的劍術,而段雲峰則是隨意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