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李荒回頭,頓時看到了溫潤儒雅的趙雙燕一人孤坐桌台飲酒,此時一臉笑意看向李荒來,趙雙燕乾咳一聲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椅。
“坐!”
“趙叔,您也在霖溪城!”
李荒麵露好奇坐在了趙雙燕身旁,然後便看後者給自己倒了杯酒水,引得李荒頓了頓嘴,拿起酒杯一口飲下,頓覺此酒辛辣無比,宛若一團烈陽般自喉間落入腹中,隨即入筋骨百彙,可是勁大。
“哈哈,我年輕時也與你這般飲酒,後來受了傷後,醫師們便不許我如此飲酒?”
趙雙燕嗬嗬一笑,看著李荒坐在凳子上好一陣回緩,他繼笑而不語,叫李荒一杯酒水喝下,沒好氣的撇了趙雙燕一眼。
“趙叔既然不能喝,那今後就乾脆彆碰了,你那孝順女兒為了你得病可三番兩次把自己給賣了!”
“嗯,不是三番兩次了,是很多次了,以前她為了我與人喝酒,與人吃飯,甚至不惜讓出生意,近些年來我舊疾複發頻繁,這孩子……”
趙雙燕話到嘴邊,麵露憂愁之意,叫李荒直接一把奪過後者手中的酒壺,咕咚咕咚喝進了腹中,繼而一把便將手中的酒壺摔的稀碎。
“你那女兒又與我作氣,這事情的源頭還是你,趙叔啊,您就快給您那孝順女兒找個婆家嫁了吧,這酒,您今後也少喝!”
李荒沒好氣說著,站起身來就欲離去,趙雙燕見李荒如此,不由麵露笑意衝其招了招手。
“荒侄兒彆走啊,叔叔這不正合計著該怎麼嫁女兒?”
“那你合計啊,合計這個還喝什麼酒?這酒真辣,我先走了,你那女兒不知道這會又在哪作妖呢!”
李荒擺著手直接跳下樓去,一副不想和趙雙燕過多牽扯的模樣,叫後者頓了頓嘴,默默從腳邊搬起了一壇酒,其上鮮紅的封條,赫然寫著女兒紅三個字。
“這酒我隻釀了一壇,一壇的最後一壺還叫你這孩子喝了去!”
此時
霖溪城大街上
李荒臉色微紅,隻覺得那酒的後勁是真的強烈,他搖搖晃晃走了兩步,靠在路邊的牆上麵色通紅,看著麵前的人海,他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隻覺得眼前的人都是趙藍素般,他招手喊著。
“趙藍素,你彆跑了!”
“趙藍素,我的錯,我不該這麼說你,你能生,你是個好女人,是我李荒配不上你行不行?”
“趙藍素,我一屆大荒民怎麼可能配得上你這千金大小姐啊,我以前說的話都是錯話,你彆躲著我了!”
李荒此時頭昏腦漲,四肢發沉,躺在地上衝著四周呼喊了一陣,不少行人都駐足觀看,人群中,揉著眼淚正傷心的趙藍素見有熱鬨看,就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走過去。
待得她看到那躺在路邊不停給自己道歉的李荒後,後者一驚,俏臉一紅,顧不得多想,她連忙跑去將李荒從地上抱起,紅著臉跑回了商會總舵大院內。
“你說什麼呢?你瘋了是不是?那麼多人你亂喊什麼?你還讓不讓我以後嫁人了?李荒,你給我醒醒,你這個無賴,你混蛋啊你!”
趙藍素看著床上喝醉了的李荒,氣得往後者胸口打去,可李荒那宛若山石般的胸口硬吃趙藍素兩拳,也不過是撓癢癢般,可此舉也氣得趙藍素眼圈一紅,坐在床邊一陣委屈。
李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這一壺酒喝的真大,一壺酒下來,他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午時。
睜開眼,李荒腦袋裡麵生疼不已,他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滿臉茫然看著四周,叫此時門外端著一碗醒酒湯走進來的趙藍素一臉沒好氣的瞪了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