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神通,竟能以白霧幻化這般多的凶獸?”
李荒嘖嘖稱奇,伸手去觸摸那些凶獸,卻自那一縷白霧中感受到了一縷縷凶獸真意,雖隻是一縷,卻也讓李荒吃驚不已,凶獸可殺,但其真意難得,李荒擊殺那麼多凶獸,可從未在任何一頭凶獸身上窺出一縷真意。
那是凶獸自誕生後便一直存在的本我真意,極其難以窺得。
“此等真意,你從何而來?”
李荒麵露好奇看向白霧中,引得那人淡淡一笑。
“不過是殺萬獸,取一縷意罷了!”
“你這般殺戮,不怕遭了天譴?”
李荒皺眉,他在大荒時也殺凶獸,不過那是為了生存,李荒不會無緣無故肆意殺戮凶獸,可聽那白霧中的人竟殺萬獸,李荒忽然有些涼意自心頭升起,饒是他在大荒生活這麼多年,所殺凶獸也不過千頭。
比起這白霧人來,自己差了幾乎九倍之多。
“天譴嗎?我已遭了天譴,這百獸出霧圖所成之日,我便被劫雷劈的傷死七八,你師兄石逸仙曾與我說,我這般做有違天和,可我執意如此,隻覺此番作為甚好!”
自白霧深處,一陣車輪轉動的聲音響起,李荒轉頭看去,隻見一位坐在四輪車上,渾身儘數毀容的男子出現在自己眼前,後者一身氣血衰敗,李荒能感覺到這男子的壽元也不多了,此時還能活著,全靠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茫茫白霧。
“你……”
“我名,譴月,昔日石逸仙說自己是太古仙山最強的弟子,怎麼才過去五十年,就換成了你?”
男子淡淡問道,滿臉痂痕的臉此時一動,看起來極其猙獰,叫李荒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你這般容貌走出去,怕不是要把人嚇死?”
“嗬嗬,我已閉關多年,石逸仙近來可好?”
“他還好吧,隻是被關思過崖了!”
“哦,他那般規矩人也能被關進思過崖?”
譴月頗有些驚訝,繼而拂袖一動,一卷寶圖自其麵前悄然浮現,其內聲聲獸吼響起,叫李荒睜大眼睛,死死盯著譴月麵前的寶圖頓了頓嘴。
“這是……”
“百獸出霧圖,殺得百萬獸,成得一卷圖,這可是個好寶貝啊!”
譴月喃喃自語,繼而抬頭,忽然將手中的圖卷遞向李荒。
“我如今容貌再沒資格見我兩位師妹,這圖就當做是給你們的成婚禮物了?”
“師妹?武無意和那個誰都是你師妹?”
李荒忍不住驚呼一聲,叫譴月點了點頭。
“嗯,武無意師妹是我親手帶進門的,至於重靜思,那的確是個神女,你娶了她們二人,將來這九州,定有你一席之地?”
“哼!我就是不娶,這九州照樣也要有我一席之地,我不要這個圖,也不要娶她們兩個,告辭!”
李荒抬手一禮,說罷轉身便走,看的譴月頓了頓嘴,無奈輕挑手指點向李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