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李荒少宗嗎?”
小姑娘蹲在地上捂著頭上的曲角,仰起頭來看李荒的臉,她動了動嘴,一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中水霧泛起,看的李荒一陣不解眨了眨眼睛。
“你到底怎麼了?”
“我……我想吃草!”
“那你吃唄!”
“謝謝少宗!”
小姑娘小聲道謝,蹲在地上忽然用兩隻嬌嫩的手趴在地上慢慢往不遠處的枯草爬去,看的李荒頗為不解按住了小姑娘的肩膀,嚇得後者全身繃緊了住。
“少宗,我一頓吃的草很少的,您放心,我肯定不主動問您要吃的!”
小姑娘趴在地上緊緊護著頭上的曲角,那及腰的藍色長發如綢緞般摸的李荒放在手中搓了搓,忍不住將小姑娘從地上攙起,看著那此時臉上不停掉眼淚的小姑娘,李荒蹲下身來左右打量了後者一陣。
“你叫什麼?這少宗府就你一個婢女?”
“回少宗,我叫霖有草,是少宗府唯一的婢女,我吃的東西很少的,求少宗不要把我趕走,我每天就吃這麼多草,不多的!”
小姑娘兩隻手比劃著那和瓷碗差不多大的草,小臉上滿是緊張,李荒見後者那麼害怕自己,不由退後兩步搖了搖頭。
“你吃你的,我且問你些事情,你老實回答!”
“嗯!”
有草點了點頭,連忙跑到枯草堆中坐下,抓起身旁的枯草拽下一把塞進嘴中嚼著,看的李荒頓了頓嘴,坐在少宗府內的走廊中翹起二郎腿來。
“我前麵那個是怎麼死的?”
“是上一個少宗嗎?”
有草嚼著嘴裡的枯草忍不住問道,眼中中閃過一抹黯然,嘴裡嚼著的枯草好似也沒那麼香了,看的李荒連連點頭。
“是啊,我前麵那個是怎麼死的?”
“馬少宗是突破雙精極境時死的,劫雷劈下來,馬少宗沒有抗下最後一道劫雷,身死道消了!”
有草小聲說著,眼淚忽自眼中流露出來,她坐在枯草中拿著乾草竟哭了起來,直看的李荒滿臉不解撓了撓頭。
“你哭什麼?”
“馬少宗哥哥是個好馬,他給我種了一院子草,他是個好哥哥,可是……可是……嗚嗚嗚……劫雷劈下來後,我親眼看著馬哥哥死了,他……他就坐在少宗你現在坐的位置,轟的一聲就被劫雷劈死了!”
有草揉著眼淚哽咽說著,淚水順著她蒼白的小臉低落在衣上,引得李荒嘴角一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下,不由默默往一邊坐了坐。
“上一個少宗的本體是個馬啊?”
“嗯,馬哥哥是我見過對我最好的少宗了,可是好人不長命,嗚嗚嗚……這十年來的少宗都不長命,嗚嗚嗚……”
有草說著說著哭聲便大了起來,李荒看著後者坐在地上眼淚掉的一地都是,此時方知這少宗府內為何沒有彆的東西淨是草了,感情他前麵那個是個馬,把院子裡能種草的地方都種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