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凝雲撇了四周一眼，徑直便走，李荒也不知道於凝雲哪就來的氣勢，自己跟其說話總是有些內外皆虛的感覺，便跟在於凝雲身後，直到又回了那座小院，他這才一臉鄭重看著於凝雲的臉。
“娘，我現在就要問你！”
“我若不答，你當如何？”
於凝雲靜靜看著李荒的臉，卻見李荒此時眼眶悄然一紅，坐在於凝雲對麵，一言不發，隻是發紅的眼眶漸漸濕潤，一雙手緊緊攥住，看的於凝雲側目瞥向一旁刷碗的青衣女子。
“問”
“娘如今當奶……”
砰！！！！！
“這世上除了你，我不想關心太多！”
於凝雲皺眉，李荒捂著腫起一個大包的腦袋倒吸一口涼氣，連連點頭。
“我知道了，娘！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砰！！！！！
頭上又是一下，李荒捂著腦袋疼的眼睛發酸，不遠處刷碗的青衣女子見此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便似有察覺，連忙安靜老實的蹲在地上刷碗，一聲不敢亂吭。
“我兒李荒，這種白癡的問題，我不希望你再問出第二次？”
於凝雲揉了揉李荒頭上腫起的大包，李荒趴在桌上忍了半天，這才又咬著嘴唇看向麵前的於凝雲。
“娘，我那晚在於家跟你睡在一起，你做夢了！”
“嗯”
“娘把我抱的很緊，我去了娘的血海密藏！”
李荒一臉認真，於凝雲依舊麵色平淡如常，一言不發，隻是李荒心中越來越是沒底，便又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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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一個……”
“一個跟我很像的女人，對吧？”
於凝雲靜靜看著李荒，不等李荒把話說出來，她搶先說了一句，讓李荒麵露好奇，繼而撓了撓頭。
“那個女人跟娘親……長得一模一樣！”
“嗯”
“那個女人，看起來……比娘親溫柔？”
“你喜歡她，還是喜歡我？”
於凝雲又道，李荒眨了眨眼，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愣在椅子上，然後，母子兩個就這麼看著對方，一直看著，直到黑夜降臨，李荒才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我聽姨娘說，娘親以前，是個很溫柔的人？”
“我現在對你，不溫柔？”
“沒有，我的意思是，娘親以前和現在，為什麼，不太一樣？”
李荒深深看著於凝雲，可此時的於凝雲卻開始沉默，一言不發的沉默，她看著李荒的臉，伸出手來摸著李荒的臉，目光微微柔和，可卻又有一抹故作之意在眉目間，久久無法掩去。
似是又覺得自己做不到某種程度上的柔和般，於凝雲抽回手，和李荒目光對視。
“我是你娘，曾經懷胎十月將你生下，我哺育了你，我養育了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究竟想要問我什麼？”
於凝雲皺眉，已是露出不悅的態度盯著李荒的臉，這是她鮮少露出這般姿態，李荒見此心頭一驚，但又不知何處來的勇氣，自椅子上鄭重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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