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沒有意義了,你來看我一眼,我挺知足的,你走吧”
李荒擺手,太陽古羲攥緊衣角轉過身來。
“我是來照顧你起居的”
“我還有什麼起居需要照顧?你,神陽,雜血金烏,你們三個過來,不過就是想磨我的道心,雖不知為什麼,但這酒不錯,我這道心也沒那麼脆弱”
李荒捧起酒壺痛飲一番,也隻不過是腳步虛晃了些,太陽古羲見此低頭離去,留下李荒坐在殿內沉默不語,一頭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不破其道心,難誅其意,毀其身容易,滅其心難”
日月神宮的另一座神宮內
神陽喃喃自語,身旁一位金發金色眼眸的老人背手而立。
“太陽王都做不到的事情,殿下覺得自己憑借一些小手段便能做到嗎?”
“可我能看出來,他至今都沒有理解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大荒禁區這一次並沒有告訴他那麼多,他自己也一知半解,或許可以從此攻破道心?”
神陽喃喃自語,靠在那太陰玉女懷中,眼神呆滯,醉的身軀難動。
“太陽王能給殿下的時間,也就隻有歸墟結束之前,歸墟結束之後,此子必死無疑”
老人熬煮湯藥,喂神陽喝下,後者聞言不禁苦笑。
“所以要想辦法壞了他的道心,不對,是滅了他的意誌,不對,是要讓他活著,他死了,隻會讓下一個他更快出世,我們還是要棘手的弄死他”
“要讓他自己把自己的道心毀掉,讓他自己把自己的意誌破滅,讓他從內死亡,再難複生”
神陽大聲喊道,一碗湯藥下肚,他暈死過去,老人麵露無奈閉上眼睛。
“殿下的心,太仁慈了,對付那個存在,便是連太陽王都沒有必定的自信”
神宮內
李荒醉醺醺的昏睡在地上,三色簪散發出瑩瑩光芒,那本我釀入口的一瞬,李荒便感覺到此物對三色簪有所影響,他一口一口將本我釀喝入腹中,想要借機尋找到一絲逃脫的機會,卻也沒能尋到。
渾身沉重,難以入眠,頭痛欲裂,醉生夢死
李荒昏睡了不知多久,直到耳邊傳來一抹若有若無的聲音。
“活下去”
“還能如何活下去?十死無生的局麵,還能如何活著?”
李荒喃喃自語,自睡中驚醒過來,天亮了,自己周圍的酒物已經清洗乾淨,殿內隻剩下李荒靜靜坐著不語。
“你醒了”
太陽古羲走來,李荒揉了揉腦袋。
“我睡了多久?”
“一個月,本我釀你喝太多,醉了一個月”
太陽古羲輕道,神宮外一聲爆震傳來,天地震動,她連忙跑向門外,臉色一沉。
“是天尊打過來了?”
“半個月前,諸天星辰大陣被破了,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先天一族節節敗退,想來再打到日月城,殿下就該投降了?”
太陽古羲麵露複雜看向李荒,一旦後天一線的兵馬踏足日月城外,那麼也象征著李荒的死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