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堂屋,秦飛很是熱情地在給客人們一一倒酒,場景就像是過年時候招待親戚們吃飯。
客人除了張亮,洪興七也上了桌,兩人坐在一邊。
刀哥坐在秦飛旁邊,秦輝和沈迎娣夫妻倆坐在一邊,沈從軍一個人顯得有些孤零零。
氣氛並不融洽,張亮麵上笑著,心裡在想秦飛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至於秦輝和沈從軍,更是一頭霧水。
刀哥也是有些不適應,這一桌人實在不該湊在一起,硬著頭皮吃這頓飯。
“亮子,我先敬你一杯,咱倆也算是久彆重逢。”秦飛端起酒杯,看向張亮。
“咱倆還這麼生分乾啥,不過多久不見,再見都是兄弟。”張亮微笑,“我乾了,你隨意!”說完很是乾脆地一飲而儘。
“亮子,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啊,老婆管的厲害,要是喝多了,回去得挨罵,我少喝點,你莫怪。”秦飛笑笑,淺淺抿了一口。
洪興七聽到這話心裡十分不自在,什麼意思,我大哥乾了,你還真隨意?
可他知道現在沒他說話的份,隻能憋著。
“小飛,你還記得上初中那會兒,你可是天天吹牛,以後娶了媳婦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打得服服帖帖為止,現在怎麼還怕老婆了。”張亮嘴上開著玩笑,心裡其實也明白,秦飛這是故意的,什麼怕老婆隻是隨口找的借口罷了,目的是為了試探,試探他的底線。
這次秦輝借錢的事,確實是他授意。
他原本的想法,是讓秦飛主動找到他,然後欠下一個人情。
可沒想到,鬨到現在,自己的人反被他扣住了,逼得他不得不主動上門,落了下乘。
“亮子,沒有的事你可彆瞎說,萬一被我老婆聽到了,那可就麻煩了。”秦飛笑。
“哈哈,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張亮跟著笑,隨後起身看向刀哥,“刀哥,您是前輩,我敬您一個。”
“談不上什麼前輩,比你多混幾年江湖罷了。”刀哥安穩坐著,提杯淺嘗輒止。
這下洪興七的不快全都表現在了臉上,一個接一個的不給他大哥麵子,他忍不了。
“洪哥這是怎麼了,是菜不合胃口,還是酒不夠檔次?”秦飛含笑看著洪興七,語氣玩味。
“哼!”洪興七冷哼一聲,以示不滿。
“洪哥這是對我不滿意啊。”秦飛說。
“阿七,你乾什麼,小飛是我兄弟,那也就是你大哥,快叫飛哥!”張亮瞪了洪興七一眼。
“什麼飛哥,亮哥,我隻認你這一個大哥!”洪興七倔強說。
“沒規矩了是吧。”張亮臉徹底黑了下來。
張亮話音剛落,氣氛驟然冷了下來,秦輝夫妻倆和沈從軍呼吸都不敢了。
“飛哥。”洪興七猶豫再三,還是起身喊了一聲。
“嗨,亮子,跟小孩子們生什麼氣,不懂事多教教就好了。”秦飛笑著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