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我才去不久,小舅沒聽說過我是正常的。”秦飛聽出對方的話外之意。
“到臨海鑽門路的人如過江之鯽,可真正能闖出一片地方的沒幾個。”秦奮侃侃而談,仿佛他是臨海一哥,“等回頭,咱倆在臨海碰個頭,小舅帶帶你。”
“好,我先謝謝小舅了。”秦飛笑著說。
“秦奮,我不是聽你說臨海有個叫什麼飛總的,跟小秦一樣,差不多年紀?”張悅笑著問。
“大嫂,是的,黃河路上誰不知道飛總,金善園一出手就是一桌一隻霸王彆姬,一隻288啊,一萬多,大手筆!”秦奮表情很是向往,“我和飛總見過一麵,一張桌子上吃過飯,他看著跟小秦一般大,人家真是青年才俊!”
“咳咳咳。”秦飛憋笑憋不住,隻能用咳嗽來緩解。
“來,喝,喝點水。”宋雯雯端起水杯遞給秦飛,湊到他背後給他拍背,然後無聲地大笑。
她是知道飛總是誰的,不過她不知道一桌一隻霸王彆姬這事,狠狠在秦飛背後扭了一下,太敗家了!
“秦奮,你回頭也帶小秦去認識一下飛總,都是年輕人,跟人家好好學學。”張悅陰陽怪氣說了一句,扭頭看向女婿吳照鬆,“照鬆,敬爺爺一杯酒,跟爺爺說說你那個工作的事。”
吳照鬆很是聽話,起身敬了秦老爺子一杯,跟著說,“爺爺,我目前是在美利堅花旗銀行駐西京代表處工作,主要就是負責在華投資方麵的事情”
“知道了。”秦老爺子沒等吳照鬆把話說完,冷冷打斷。
秦誌默默歎息一聲,恨鐵不成鋼,自己這個博士女婿也是讀書讀傻了,跟老爺子張嘴美利堅,閉口在華投資,這不是找不痛快嗎?
老爺子當年在朝鮮,打的就是美利堅合眾國!
張悅這下臉上有些掛不住,尤其是她看到秦蘭在偷笑,更是氣抖冷。
“小雪啊,你馬上要升科長了吧。”張悅看向女兒問。
“差不多吧。”秦雪點了點頭。
“雯雯啊,你是在哪個學校當老師來這?“張悅故意問。
“大舅媽,我在村小學。”宋雯雯淡淡說。
“哦哦,村小學挺好的。”張悅笑著說。
“爸,百家姓裡有姓飛的嗎?”秦蘭突然想起來什麼,她雖然不敢肯定弟弟秦奮說的神乎其神的那個飛總就是自家女婿,可就是覺得不對勁。
“咱們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姓氏何止萬個,姓飛的少見罷了。”秦老爺子說。
“蘭蘭,有姓飛的,很少,我就有一個姓飛的兵。”秦堅也說。
“要說也是巧哈,秦奮說的那個飛總和小秦,一個姓飛,一個名飛。”張悅笑著說,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大嫂,這可不一樣,人家飛總可是黃河路上響當當的人物,黃河路在臨海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有名字的地方。”秦奮幫腔說。
“小秦啊,剛聽你說你在臨海沒生意,你現在是沒工作?”張悅看著秦飛問。
“大舅媽,是,我還沒想好乾什麼。”秦飛笑笑說。
“年輕人沒工作怎麼能行,那說好聽點是待業青年,說難聽點就是街溜子了。”張悅咄咄逼人,說完看向自家女婿吳照鬆,“照鬆啊,你們銀行在臨海是不是也有辦事處,你看能不能給你妹夫安排個崗位?”
“媽,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銀行對學曆有要求,不知道妹夫是哪所大學畢業的?”吳照鬆一板一眼說,“國內能進麵的大學沒有幾所。”
宋援朝看著大嫂張悅在那表演,心中的怒氣在不斷蓄積,這是他這麼多年不願意來這邊的主要原因。
當年妻子秦蘭本來安排好了政治聯姻,這樣大哥秦誌的仕途能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