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待會警察會過來給你做筆錄。“徐天一起身,看著秦飛,“你要公平,我勸你還是先想想自己怎麼辦。”
“天一,麻煩了。”秦飛笑。
“你!”徐天一很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你就非要賭氣?”
“天一,這不是賭氣,這是做人的根本,這件事,我要管到底,那三個畜生家裡不妥協,我更不會妥協。”秦飛說。
“你,好吧,要我先去跟對方談談嗎,看看對方的意思。”徐天一說。
“不用了,這事私底下沒什麼好談的。”秦飛很是認真說,“把你折騰了大半夜,快回去補補覺。”
“秦飛,你應該明白,我是真心拿你當兄弟。”徐天一表情嚴肅。
“我知道,我也是,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麻煩你。”秦飛笑了笑,“這事你摻和進來,影響不好,我自己能解決。”
“你怎麼解決?”
“放心,你什麼時候看我說過大話。”
“你,我不知道怎麼說,如果你真的要一條路走到底,我隻能說,你會很難,在臨海,於家的朋友太多了。”徐天一忍不住歎息,“你先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徐天一轉身離去,在門外撞見了拎著飯盒不敢進門的胡婷婷。
“照顧好他。”徐天一看了胡婷婷一眼說。
胡婷婷點了點頭,等徐天一走遠,走進病房。
“飛哥,給你打了粥,醫生說,你現在要吃好消化的。”胡婷婷坐到床邊,打開飯盒,拿出調羹,擺出喂飯的架勢。
“不用喂,我自己來。”秦飛試圖抬手,可手動是能動,抬卻是一點也抬不起來。
“還是我來吧。”胡婷婷臉紅著說,舀了一勺粥,對到唇邊輕輕吹了吹,跟著遞到秦飛嘴邊。
秦飛表情看得出的尷尬,雖說這是在照顧病人,可以理解,但十八歲的明媚少女床邊喂粥,多少有些曖昧。
胡婷婷心裡倒沒有一點雜念,她在老家的時候,每天放學回家都要做飯,然後喂飯給病重的媽媽,對此一點也不陌生。
“你跟學校請假了沒有?”喝了半飯盒的粥,秦飛臉上恢複了一些起色。
“沒有。”胡婷婷搖了搖頭。
“暫時先彆去學校,我怕有麻煩。”秦飛想了想說,“不耽誤你學習吧?”
“沒事的,我可以自學的。”胡婷婷淺淺說,咬著嘴唇欲言又止,“飛哥,咱們是不是該給我姐夫打個電話?”
“不用,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倆才回家幾天。”秦飛笑,“你回家吧,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把門鎖好。”
“我,我不回去。”胡婷婷堅定搖頭,“我在這陪你。”
“你這丫頭,我這有什麼好陪的。”秦飛苦笑,“去看你同學沒有?他怎麼樣?”
“我去了,護士說現在還不能探視。”胡婷婷低下了頭。
“沒事就好,隻要人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可能。”秦飛說。
“飛哥,對不起,我給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胡婷婷眼眶裡眼淚打轉,快哭了。
“彆又哭啊,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不是你,你同學就危險了,我也成不了見義勇為的大英雄。”秦飛笑著說。
他以前覺得紅樓裡說女人都是水做的全特麼是無病呻吟,可見到胡婷婷他是真信了,這丫頭說哭就哭,淚珠滴滴晶瑩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