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曹梨花的遺體就被拉到了高河老家,開始匆忙準備後事。
鄭澤明恍恍惚惚,無法主事,周立本扛起了這個擔子。
“刀哥,問到沒有?”鄭家小院外,秦飛問。
“問到了。”刀哥沉沉說,“開煤車那小子去年才放出來的,三個月前經人介紹去電廠當上了合同工,從火車站拉煤,昨天那小子中午喝了半斤酒去上班的。”
秦飛陷入了沉思,如此來看,完全就是個意外。
可越是這樣,他心裡的疑問就越深。
知道曹梨花出事的第一時間,他就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小秦,你是懷疑,這事不是意外?”刀哥小聲問。
“嗯,我感覺不對勁。”秦飛眉頭緊皺說,“像你說的,拉煤車從火車站去電廠,乾嘛要走汽車站那邊,這可是要繞很多,就算喝多了,可他畢竟天天跑,不可能路都走錯了,就算走錯了,也不會一直錯,錯到汽車站那邊去。”
“你這麼說,確實是有點問題,要真不是意外,那會是誰乾的?”刀哥想了想問,很快他就想到了什麼。
曹梨花出事,誰獲利最大,那就最有可能是誰乾的,這是基本的犯罪推理邏輯。
周慧不是一直想小三上位嗎?她是第一懷疑對象。
鄭澤明也有可能,但秦飛並不懷疑他,老鄭這個人是有些飄,可不至於喪良心到這種程度。
“要不要跟老鄭提一提這事?”刀哥說。
“不要,咱倆隻是猜測,又沒有證據。”秦飛搖了搖頭,頓了一下跟著說,“我來吧,側麵提醒一下,看他自己願不願意查。”
三天後,將妻子的後事辦完,鄭澤明領著女兒回到了清河的家。
周慧正在給孩子喂奶,見父女倆進來,連忙把孩子放進搖籃,接過鄭澤明手上的書包,笑著看向玲玲,“你好,玲玲,我帶你去看看你房間。”
玲玲搖了搖頭,拽著鄭澤明的衣袖不撒手。
“玲玲,去,那是你房間。”鄭澤明指了指,把書包給女兒,然後看向周慧,“你跟我進來。”
周慧心中忐忑,跟著鄭澤明進了臥室。
“我問你,梨花出事,跟你有沒有關係?”鄭澤明艱難發問。
“什麼?”周慧愣了一下說,“你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找人去撞的?”
“好你個鄭澤明啊,你竟然懷疑我,那是殺人,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我敢嗎?”
“我找誰,我天天在家給你帶孩子,我認識誰,我能找誰啊!”
“我殺梨花嫂子乾什麼,她那麼好的一個人,是我對不起她,鄭澤明,咱倆算了,我帶兒子走”
周慧很是激動,嘰哩哇啦說了一大堆,坐到床上開始哭了起來。
“你彆這樣,我沒說是你找人撞的,我就是問問。”鄭澤明有些慌了,“是有人提醒我,梨花出事不對勁。”
“誰,誰這麼喪良心,讓你懷疑我。”周慧止住哭泣,“是秦飛吧,肯定是他,就是他最自以為是!”
“行了,跟你沒關係就行,這關小秦什麼事,人家幫我忙前忙後。”鄭澤明腦子裡很亂,他跟著說,“往後玲玲就住家裡,你多照顧一點,跟她處好關係。”
周慧很是委屈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除夕。
這天一大早,趙金芝和何帆就忙碌起來,忙著布置家裡,忙著準備年夜飯。
宋雯雯和她們商量好,先在奶奶家那邊吃完,然後立刻開車趕回清河,跟她們一起再吃一頓。
秦蘭和宋援朝夫婦還是照舊,要去京州過年。
“小何,那天早上,秦飛進你房間了吧。”倆人正在合作貼春聯,趙金芝突然問。
“進了。”何帆臉猛地一紅,然後實話實說。
“那他有沒有乾什麼?”趙金芝狡黠著問。
“沒,沒有。”何帆連忙搖頭。
“哦哦,那今晚你覺得他會去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