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趙思思自由了,當她走出臨海市局的大門,金黃耀眼的光芒,刺的她睜不開眼。
她抬手擋住陽光,開始一點點找回勇氣和堅強。
在西雅圖,她想回來,可是下不了決心,冥冥中生活推了她一把,父母的雙雙被查,讓她再也沒有餘地去瞻前顧後。
紅樓被封,正義得到了伸張,黑暗被驅散,她該高興。
可現實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那個徹底改變了她人生軌跡的罪惡之地,竟然和她的父親有關。
“滴滴!”
鳴笛聲驚醒了趙思思,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擋在了門口,連忙讓到一邊。
“乾什麼呢,好狗不擋道不知道啊!”開車的男人探出腦袋衝趙思思吼。
“對,對不起。”趙思思連忙彎腰道歉。
“注意點!”男人看清趙思思的臉,臉色緩和了一些,踩了一腳油門,咯噔一聲,車熄火了。
男人試著打火幾次,卻怎麼也打不著了。
“草擬嗎的,都是你!”男人方才平息的怒火,騰的一下又起來了,他下車掀開機蓋,衝著趙思思發泄怒氣。
“對不起。”趙思思很平靜地道歉,這很不像她,換做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地反駁這個無理的男人。
根源在於,她的驕傲不在了。
她從小到大衣食無憂中成長起來的驕傲,不在了。
“對不起,對不起,光對不起就完了!”男人聲音越來越大,表情凶狠,兩手叉腰瞪著趙思思,“賠錢!”
“我為什麼要賠錢?”趙思思平靜看著男人問。
“你說為什麼,不是你擋路我會熄火嘛!不熄火車會打不著嘛!”男人振振有詞,“這是公安局,講道理的地方,咱們讓公安同誌出來評理!”
“我擋路,已經道過歉了,車子打不著是車壞了,和熄火不熄火沒關係。”趙思思說完,動身要走。
“你想跑,不可能!”男人一個箭步攔住趙思思,“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
“那你說了算?”男人感知到肩膀被人拍了拍,扭頭見是一個年輕人,臉上含笑在問他。
“我的車當然我說了算,一直都好好的,要不是她擋路”男人說到一半停住,打量著年輕人,“你特麼誰啊,我跟你說得著嗎我!”
“我是誰不重要。”年輕人笑了笑,“沒多大事,彆著急上火的,有話不能好好說,嚷嚷什麼,也不怕嚇壞小朋友。”
“你挺拽啊,老子喊光你什麼事!”男人聽出話裡的嘲諷,指著年輕人喊。
“你喊不光我的事,你衝她喊,就光我的事了。”秦飛看了趙思思一眼,“你衝她喊,我很不高興。”
“呦嗬,你倆認識,咋滴,你相好的?”男人也回頭看了一眼趙思思,“那好辦,你幫她賠不就行了。”
“行,我幫她賠,多少錢?”秦飛很爽快點了點頭。
“兩百!”男人想了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