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你開車去找刀哥,讓刀哥幫忙打聽一下人在哪兒。”
從鄭澤明那裡出來,秦飛讓彪子開車去呂亭找刀哥,他則打了一輛車,直奔張亮的公司。
張亮在清河成立了一家安保公司,兩個月前的事。
到了地方,前台小姑娘像是在專門等秦飛,直接在前麵領路,到了張亮辦公室。
“秦飛!”張亮一身精致西裝,頭發梳地鋥亮,起身打招呼,意氣風發。
“張總派頭可以嘛。”秦飛同張亮握了握手,打量了一圈氣派的辦公室,嘖嘖讚賞,“真是越來越像樣了,你說咱們幾個當時在後山掏鳥窩的時候,哪裡敢想會有今天。”
“你寒磣我是吧,臨海大名鼎鼎的飛總,什麼世麵沒見過,我這小地方你倒誇起來了。”張亮笑著說,“快請坐!”
倆人到沙發邊坐下,張亮開始沏茶。
“來找我是問那個楊解放的事?”
“是,我人都來了,你可千萬彆說什麼不知道,清河就是一隻蒼蠅被人拍死了,你張總恐怕都知道那人是用的左手還是右手。”
“抬舉我了,我可沒你說的這麼神。”張亮掃了秦飛一眼,頓了頓繼續說,“楊解放在哪兒,我是真的不知道。”
“行吧,那看來我隻能自己找了。”秦飛聳了聳肩。
“要不要我幫忙?”張亮十分自然地說,“雖然沒你說的那麼神,但在清河地界,找個人還是不難的。”
“不麻煩了。”秦飛擺了擺手,“你不難,我也不難,等找到了,我知會你一聲。”
“好,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千萬彆客氣。”張亮將沏好的茶端到了秦飛麵前。
“那我就不客氣了。”秦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後放下,“我還有事,茶也喝了,就先走了。”
“這麼急?”張亮說完表情變了變,似乎是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抉擇,“秦飛,楊解放這事其實很簡單,賠償不夠可以再商量,他隻要不鬨,乖乖回杭州去,那就什麼事都不會有。”
“他不鬨,我也得鬨。”秦飛說,“楊宏遠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何苦。”張亮苦笑,“我其實不在乎你鬨不鬨,因為你就算鬨再大,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明白你的意思了。”秦飛眯起雙眼。
“你真的明白了?”張亮很認真問。
“明白了。”秦飛揮了揮手,徑直離去。
張亮話裡話外無非就是在暗示,整件事情的主導者並不是鄭澤明,更不是他,而是你秦飛的老丈人宋援朝。
楊解放在哪張亮當真不知道?不可能的,他隻是不想說,不想把麻煩惹到自己身上來。
張亮已經告訴他該怎麼找楊解放了。
去找老丈人宋援朝,你跟你的老丈人商量好,楊解放自然會有人送回來。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駐足思考了許久,秦飛最終還是攔下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機關大樓。
到機關大樓已經五點半,正是下班的時間點,門口都是推著自行車往外走的人。
秦飛到門衛處剛要表明身份,值班門衛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