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飛是準備和林生一起吃個晚飯,但對方已經約了人,他走出華西大廈看了一眼時間,馬上五點半,想了一下便有了目的地。
到地方停好車,他在樓下恰巧遇到了剛買菜回來的林文清。
“秦飛!你回臨海了!”林文清熱情笑著說。
“嗯,今天剛回來的。”秦飛說,“安星呢,啥時候到家?”
“還要一會兒。”林文清說,“上去坐著等。”
進了門,這個曾經清冷的家已經截然不同,處處都散發著讓人羨慕的甜蜜味道。
“你倆動作挺快,下個月就結婚。”秦飛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婚禮準備在哪兒辦?”
“金善園,理理說了,婚宴交給她。”林文清給秦飛泡了杯茶,坐下以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秦飛,“秦總,你是證婚人,到時候是要致辭的,彆忘了準備準備。”
“小事,我保管寫的驚天地泣鬼神,男默女淚。”秦飛打趣。
“秦總,是致辭,不是悼詞。”林文清無奈,“我們沒多少親戚朋友,估計最多也就兩桌”
“兩桌哪行啊,不夠不夠。”秦飛連連搖頭,“安星那邊同事都叫上啊,婚禮,當然得熱熱鬨鬨的。”
“就是都叫上,才有兩桌。”林文清不好意思笑了笑,“我這邊沒什麼親人,安星父母不在了以後,親戚也沒有來往,臨海有那些朋友,秦總你也清楚。”
“這樣。”秦飛皺眉想了想,“要不我來安排?”
“不了,太麻煩了。”林文清婉拒,“而且,我跟安星都想簡單一點。”
“也挺好。”秦飛笑了笑,“正要是親戚朋友一大堆,麻煩事也一大堆,那個說不夠重視,那個說禮節沒到,你倆這多好,沒那麼多繁文縟節,簡單吃個飯,讓大家夥沾沾喜氣。”
“是這樣的。”林文清也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裡流露出一股彆樣的意味。
“那個,文清,你這麼看著我乾啥?”秦飛納悶問。
“我在想。”林文清忍不住捂嘴偷笑,“我在想,要是你和理理以後辦婚禮的話,是不是也這麼簡單。”
“司理理?”秦飛皺眉問。
“那不然還能是周理理嗎?”林文清笑著說。
“呃。”秦飛感到一絲尷尬,在他印象裡林文清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我跟她,就是朋友。”
林文清表情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秦飛會這麼說,因為在她看來,秦飛心裡一定是有司理理的。
那天晚上,他衝進來看到司理理被彭誌遠一腳一腳踹的時候,麵目瞬間猙獰,好像被觸及逆鱗的龍,將彭誌遠拉開以後,對著彭誌遠一拳接一拳。
那個時候,林文清真的以為他會把彭誌遠打死,才足以發泄他內心的憤怒和仇恨。
如果這都是不愛,那是什麼呢?
“秦飛,你心裡,難道不喜歡理理嗎?”林文清試探著問。
“我跟她就是朋友。”秦飛如此回答。
“對不起。”林文清這才意識到她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道歉,“我不該瞎開玩笑。”
“沒事,以後彆開就行了。”秦飛說。
林文清點了點頭,心中卻還是不解。
如果說秦飛身邊除了妻子宋雯雯沒有其他女人,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他明明是個博愛的人,而且有博愛的條件,為什麼不呢?
司理理不夠漂亮,不夠優秀?
林文清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