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
“說,說什麼。”
“說說你男朋友,陳龍。”
“他,他,他怎麼了。”
審訊室裡,一盞大功率的燈泡正對著張月,她渾身被烤的發熱。
相比於內心此刻的煎熬,這點不舒服實在算不了什麼。
半個小時前,她和姐妹們在宿舍裡打牌,警察破門而入,不容分說,直接把她帶到了這裡。
她知道出事了,但是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審訊室裡氣氛肅殺,她很害怕,更害怕自己說錯話,給阿龍惹麻煩。
“他在哪兒?”安星問,“張月,我提醒你一下,你男朋友陳龍現在和一起謀殺案有關,你想想是該幫他爭取寬大處理還是害他牢底坐穿,想好了再回答。”
“什麼謀殺案?”張月感覺窒息,大腦一片空白,神情呆滯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安星說,“你男朋友陳龍,現在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張月下意識搖頭,“我,我真不知道,他,他沒有告訴我。”
“好,下一個問題,你們最後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昨天,昨天晚上。”
“具體時間。”
“應該是十點多,十點多少,我,我不知道。”
“你們都說了什麼?”
“他說他要出去躲一段時間,要我照顧好自己,等他到了地方給我打電話。”
“他為什麼要躲?”
“因為,因為他給我買房了。”
“買什麼房子,哪來的錢?”
“我,我們很想在臨海買個房子,說說好了有了房子我們就不乾了,結婚過日子。”張月眼淚已經下來了,她內心脆弱的防線全部崩潰,她現在唯一的信念,就是跟警察說實話,隻有說實話才能幫到阿龍,“錢,錢,錢是那個本子人的,他給阿龍二十萬,要他殺個人,阿龍假裝答應,拿那筆錢買了房子,他害怕那個人找麻煩,就想先躲起來,等那個本子人回國以後再回來。”
“警官,他不敢的,阿龍他不敢殺人的,他沒有那個膽子!他就是瞎混,平時賣點藥,不可能殺人的,他是為了給我買房子,才動了那二十萬的心思”
“賣藥?賣什麼藥?”安星皺眉,身邊負責記錄的兩位同事眼睛亮了起來。
“賣那個”
“去請禁毒大隊的同誌們過來,問問他們有沒有掌握阿龍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