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日上三竿,秦飛總算是醒了過來,窩著睡了一夜,他渾身酸疼,掀開毯子,他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身姿過於妖嬈。
“咳咳。”有人輕咳了兩聲,他扭頭看了過去,錢正德靠在床頭,正似笑非笑打量他。
這下尷尬了,秦飛停住抓頭撓襠的動作。
“你醒了啊。”錢永淑端著托盤推門進來,看見秦飛站在那裡,打了聲招呼,等她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才注意到秦飛的姿勢十分不雅觀,臉騰地一下紅了。
“爸,喝點粥吧。”錢永淑端起一碗粥,坐到床邊,逃避尷尬。
“年輕人,你也吃,那些都是給你準備的。”錢正德很是好心提醒了一下秦飛,心裡的笑憋不住,跑到了臉上。
秦飛打量了一眼錢正德,這老爺子昨晚還生死不知,現在麵色紅潤,氣色看著比他這個年輕人還要好。
這老頭一副心裡有鬼的樣子,肯定憋著什麼壞水在。秦飛想。
囫圇吞棗吃過早飯,秦飛提出要把他的朋友刀哥給放出來。
錢永淑還沒說話,錢正德搶先答應了。
“永淑,你陪著他去,把他朋友也接到這邊來。”錢正德說,“然後去把你大哥三哥叫過來,再叫人去問問,你二哥什麼時候回來。”
錢永淑點了點頭。
“大小姐,老爺子到底要我做什麼?”去柴房的路上,秦飛問,“能不能直說,搞得我心裡一點底沒有,但凡我能辦的,我直接就辦了。”
“我,我也不知道。”錢永淑眉眼間滿是憂慮,之前父親要她配合,和秦飛一起配合,她追問配合什麼,錢正德卻諱莫如深,說什麼到時候就知道了。
她有種感覺,自己的命運被懸在了半空,等落下來的時候,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小秦!”刀哥見到秦飛進來,熱淚盈眶,一個壯如牛的漢子說哭就哭了,“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你你”
“我這不是好好的。”秦飛拍了拍刀哥,激動笑著說,“刀哥,東西我找到了,沒事了。”
“找到了?”刀哥是意外又驚喜,控製不住得意忘形,“哈哈,還得是我兄弟有本事啊!”
他大笑了一陣,看了一眼在門口站著臉上看不出表情的錢永淑,拉著秦飛走到牆角。
“這丫頭咋回事,我怎麼看著,怪怪的?”刀哥問。
“東西找到了,但是呢,現在咱倆還沒法走,可能還要兩天。”秦飛說。
“為啥?”刀哥很是激動,聲音大了起來,“東西找到了還不讓我們走,冤枉人沒夠了是吧,靠,這是土匪窩,沒地講理了是吧!”
“乾啥!”秦飛拉了刀哥一把,扭頭掃了一眼錢永淑,見對方並沒有在意,這才繼續說,“你都說了這是土匪窩,還想講道理?人家手裡捏著咱們小命,咱們不低頭能咋辦,不過你不要擔心,咱們肯定是沒啥生命危險的,也就是再耽誤一兩天的事情。”
“都聽你的,不是你,我倆估計墳頭草都長出來了。”刀哥點點頭,“那走吧,這鳥地方我是真一下都不想待了。”
倆人出了柴房,錢永淑看向秦飛,表情很是倔強,“我家不是土匪窩,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的!”
“額。”秦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大小姐,我這朋友吧,嘴碎,你彆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