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後花園小湖旁,美婦已經坐到了一個橫倒的樹乾上,雙腳撥弄著湖水,四條白蟒在湖中遊動。
美婦看著看著內城深處,歎了口氣“還沒有蘇醒嗎?”
“看來是我醒的早了,這大陣的壓製太強,幸虧剛睡醒,還有些餘力,把那幾個家夥嚇走了,如果再晚點,恐怕就露餡了。你們說是不是?”美婦邊說,邊撫摸一頭屍煞白蟒,剛才凶惡的白色巨蟒,在美婦手中十分乖巧。
四條屍煞巨蟒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座椅,把少婦托起。
少婦躺在蟒頭上,看著遠處的宮殿,拍了拍一頭屍煞巨蟒的頭顱,座椅開始緩緩下沉,消失在湖中。
耿蕤禪此時並不知道自己在何處,他正麵被三頭鐵甲屍圍攻,原本的傀儡已經毀壞,重新拿出兩具傀儡,一具盾刀兵傀儡在前,一具弓箭兵傀儡護在他身邊。
鐵甲屍明顯變異過,身體比盾刀兵傀儡還要堅硬,幾次衝擊下來,盾刀兵傀儡的盾牌已經被撞得凹陷一大片。
弓箭兵傀儡的箭矢也造不成什麼傷害。
漆黑的鐵甲屍揮舞著手中狼牙棒,一棒轟飛盾刀兵傀儡,向著耿蕤禪衝去。
耿蕤禪召使出九連環蜈蚣,護住自己,腦中思索著逃離的辦法。
他一直都是有人跟在身邊護衛,這次自己一人,難免有些心裡沒底。
“耿小友是否需要幫忙?”
一個聲音上耿蕤禪吃了一驚,轉頭看向聲音來源,正是崔德犇。
“崔前輩,您來的正好,快幫我除掉這些鐵甲屍。”
耿蕤禪慌亂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崔德犇對他的稱呼從‘少教主’變成了‘崔小友’。
“幫你也沒有問題,不過我身體的毒藥快發作了,不知能否先給我把毒藥解開?”
“崔前輩這是何意?巫偶教聖藥乃是教主親賜下,我怎麼會有解藥,崔前輩還是先幫我解決掉這些鐵甲屍,之後我會向教主給您親自求藥。”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耿小友了。”
像崔德犇這樣的修士,投靠巫偶教,都會被巫偶教強行服下藥丸,以方便其驅使。崔德犇本是散修大盜,自然不願受此驅使,但是人在屋簷下又不得不低頭。
崔德犇聽了耿蕤禪的解釋,像是放下心,拿出自己靈器長刀,長刀劈向鐵甲屍,鐵甲屍的錘子直接被劈斷,刀刃沒有阻礙,一路劈下去,鐵甲屍被劈成兩半,剩下兩個鐵甲屍也輕鬆解決。
“耿小友,我們走吧。”
“崔前輩請。”
崔德犇走到前麵,耿蕤禪看著崔德犇背後,雙眼凶厲之色一閃而逝,手中出現一柄漆黑匕首,對著崔德犇的腰部插去。
“還想要解毒丹,想的真美,去死吧。”耿蕤禪想著,漆黑匕首已經頂到崔德犇的外套,但是卻無法寸進,看到這,耿蕤禪就知道不妙,丟下匕首,後撤逃走。
不過,腳下被一物絆倒,原來是一個繩套,把耿蕤禪套住,耿蕤禪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崔德犇笑著回頭“耿小友怎麼這麼不小心。”
“崔前輩,你放了我,我把解藥給你,剛才隻是一個誤會。”
“誤會?不,不是誤會,把解藥給我,我給你一個痛快,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