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槐樹上的白光已經變得濃鬱,由白色變成淡綠色,淡綠色光芒在樹梢上彙聚。
登上山頂的有四波修士,左手邊的是剛剛達成協議的劉佰強,正麵的也是熟人,東方殘殤樓智門華蓯瑛。右手邊是紫薇域殘修士,號稱殘殤樓新一代最強的屈折淵,登科大比中八強。
“嗬,真巧。”華蓯瑛笑了起來。
“真不巧,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幾人,怎麼?還想與我爭一爭嗎?”屈折淵一臉沉穩,仿佛一切儘在掌握,手中一把長刀拖著地麵,上麵纏繞著幾縷黑絲狀的神魂。
他是一個人一柄刀一路殺上來的,最後殺得這些同門自動分開一條路。
劉佰強開口“大師兄你雖然實力強,但我輩修士也不是遇難便退之人。”
“你剛剛不就跟人妥協了?”屈折淵一臉疑惑。
一句話噎得劉佰強說不出話。
“這驚神刺槐的花我要三朵,剩下的你們自己分。”屈折淵說完,自顧自的上前,絲毫不管其他人,刀尖在地上畫出一條細線。
三方都沒有說話,這不僅僅是實力不足,更是因為對方背後勢力夠硬。
屈折淵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去,就見一名淡藍色長袍女子手持一柄長劍,看著屈折淵,烏黑長發披肩,一陣風吹過,法袍與長發同時飛舞,卻吹不散雙眼中的冰霜。
單手持劍的寧夢雨,在刺槐樹下站立,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屈折淵。
屈折淵沒有再向前,轉過身,麵對著這個劍修,他不得不慎重“寧夢雨,你要是努力下,我們在八強興許能碰上。”
“這人一直都這麼愛挖苦彆人嗎?”離醉然上前,看著對麵的倆人。
“不知道,我跟他不熟。”少仲穎目不轉睛的說。
“怪不到他一個人,原來是沒朋友。”離醉然若有所悟。
吳宇提著紫電上前,看著屈折淵說“我也要一朵,分我一朵如何?”
“哦!你是誰?”屈折淵饒有興趣的問。
“師妹將這人讓給我,我與心燈相熟,他都不屑的八強,想來這八強也不算什麼。”
一句話說出,屈折淵被噎了一下,但是氣勢卻不輸“你應該都沒進前百吧?”
“我有事沒去。”吳宇倒是不生氣,對噴的關鍵就是不要生氣,隻要不生氣,就立於不敗之地,誰生氣誰就輸了。
不知在何地行走的心燈突然被絆了一下,搖搖頭,繼續行走。
“你們還打不打,怎麼在這聊上天了!”
“就係,就係,不打彆占地方嘛。”
“我們等得花都開了。”
“大師兄,你好歹也是咱們殘殤樓扛把子,對付兩個應該不在話下,麻溜的,把他倆都剁了當碎肉當花肥。”說這話的修士極大可能是來自殘殤樓東北分樓的。
寧夢雨見吳宇要對戰,便讓出位置,背對著刺槐,看著下方的修士,場麵一時安靜下來。
吳宇單手舞了個劍花“這裡有我,其他地方勞煩幾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