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鮮血從高處滴落,在地麵濺射起一朵朵小花兒,刺鼻的腥味彌漫在四周。
剛剛劫後餘生的蔣藝有些難以忍受這股氣味。
加快腳步遠離這片區域。
不用看。
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就在那棟居民樓的某個陽台上,正掛著十幾具鮮血淋漓的屍體,他們全都被活生生的扒了皮。
或許是因為死得太快,一些神經係統還沒有徹底失去作用。
這些屍體偶爾還會抽搐幾下。
每當這個時候。
那些血液就會跨越一定距離,飄到更遠的地方,砸在街邊匆匆而過的行人身上。
“真倒黴。”
“剛剛遇到個賣餛飩的。”
“好不容易活下來了,現在又遇見一排掛臘肉的。”
“尼瑪的!”
“這下慘了,怎麼才能離開這座城市啊!”
這名男子正是剛才“野餛飩”事件中的唯一幸存者。
沒能抱上大腿,也隻能無奈的選擇獨自一人上路。結果僅僅隻是走了幾條街道,他就發現了五六處厲鬼殺人的凶案現場。
有的死者比較淒慘。
分頭行動,身體各在一處是常見現象。
有的死者看上去就很安詳。
表情甚至還帶著微笑,特彆是某個路口處死亡的幾個人,臉上的笑容還帶著一種猥瑣的感覺,也不知死前遇到了什麼。
因為摸不準路數,他們留下的幾輛三輪車蔣藝也沒敢碰。
當然。
還有的死者連怎麼死的都分辨不出來。
既沒有外傷,身上也沒有靈異氣息……沒錯,就連他們身體內的詭譎都消失不見了。
其中有個死者他還認識。
並且。
以他有限的經驗可以判斷出,對方死亡的時間應該就在他到達那地方的前幾分鐘而已。
畢竟屍體都還沒變硬變涼,依然保持著三十七度的熱乎勁。
“怕了怕了。”
“這蓮市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以前雖然也鬨鬼,但也沒這麼密集啊,我大晚上還去河邊散步呢。”
“今天到底咋地啦!”
蔣藝越走越是心驚膽戰。
想要停下來,可周圍並不安全。
想要往回走……剛才那一路上可都是屍體,鬼知道那些殺人的東西是不是在附近遊蕩。
可是。
如果繼續走下去的話。
同樣也不知道會不會撞見一兩隻邪祟,然後嗝屁。
總之。
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留在原地更不是。
就很難受。
“不過剛才那家夥好強。”
“餛飩攤的厲鬼竟然被他一下就打死了。”
“那道雷光絕對與之前的恐怖怪嬰有關,二者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
“我可不信這是巧合。”
“而且我以前也從來沒在城裡見過這麼厲害的覺醒者。”
“顯然是剛來不久……”
蔣藝想起之前遇到的那青年,越想越覺得恐怖,那是活人能擁有的靈異手段?
二十來個覺醒者都毫無反抗之力的邪祟。
竟然被他給秒掉了!
“搞不好他是個偽裝成活人的邪祟……也許是那個怪嬰的鬼奴?”
他想起以前聽過的一些傳聞。
據說有一些邪祟擁有自我意識的,可以跟人交流。
同時。
強大的厲鬼可以用靈異影響活人,把他們變成受自己支配的奴隸,也就是所謂的鬼奴。
鬼奴強大與否不在自身,而在源主。
“那怪嬰強得跟個天災似的,它的鬼奴能與人交流,能滅殺餛飩攤。”
“應該也不奇怪吧?”
蔣藝按照自己以前的一些道聽途說胡亂猜想著。
以他的層次,
所見所聞都是厲鬼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