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橋與老嫗陷入消耗戰之際。
發生在南疆十萬大山的靈異災難正在不斷往外蔓延。伴隨著七八座縣城的覆滅,一些實力弱一些靈異組織也終於發現了異常。
整個南疆的活人。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覺醒者,包括那些以為自己不會被厲鬼襲擊的進化者。
全都在瘋狂逃離,不敢再留在本地。
祈福會與依然殘留的部分官方人員進行了一些疏散,也分發了部分物資,並對路上一些邪祟進行了清理。
但杯水車薪。
人實在是太多了。
混亂之中不知多少人死在了逃亡的旅途上。
不過。
也有一些人反向而行,朝著十萬大山而來,很快便出現在了已經化為死地的縣城外圍。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咚……”
一輛皮卡車的敞篷貨廂裡,一位穿著休閒的年輕男子一臉凝重的看向前方。
在他身前,一麵褐色的皮鼓有節奏的跳動著。
發出沉悶的鼓聲。
這麵鼓名為“思危鼓”,是祈福會內部用來提前偵查危險的靈異物品。
隻要附近存在六階以上的邪物。
它就會自動敲響。
鼓聲節奏越密集,說明邪祟越恐怖,危險性也越高。
“不對勁。”
年輕人輕聲說道。
“這裡的情況比想象中還要糟糕,邪祟源頭還沒找到,但是思危鼓發出的警報聲已經超出了上次的腥唇事件了。”
“也就是說,恐怕這裡的邪祟堪比大型死城。”
目之所至。
全是一株株一人高的血紅色晶瑩花朵。
它們密密麻麻的靠在一起,像黴菌一樣覆蓋住了視野範圍內的所有區域。
副駕駛車門被推開。
一名穿著黑色粗布蜈蚣服,踩著一雙灰色布鞋的老人走了下來。他目光掃過前方的花海,臉色嚴肅的說道“九階。”
“什麼?”
跟著老人一起下車的司機與貨廂內的年輕人同時一驚。
“符老……南疆怎麼會有九階……”
年輕人臉色有些難看。
他這輩子彆說九階,就連八階都沒有見過。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知道九階的可怕,那是真正處於靈異金字塔頂端的大恐怖。
“為什麼不會有九階?”
被稱作符老的老人看了一眼兩人,笑了笑“南疆與北疆一樣危險。”
“北疆的危險看似隱蔽,實則全在明麵。”
“有點實力的人基本都知道那邊藏了些什麼牛鬼蛇神,躲了些什麼古怪玩意。”
“但是南疆不同。”
“南疆所有危險都沉在水麵之下的。”
“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符老對於眼前的危險似乎並不在意,幾步走到花海與正常區域的分界處,伸手抓住一朵紅花,哢嚓一聲將它掰了下來。
瞬間一股猩紅的溫熱液體朝著他噴湧而來。
不過很快。
這液體就像是撞上了一層看不見的空氣牆,無力的灑落在了地上。
“每一株花朵都是一個活人麼?”
司機皺了皺眉頭。
“符老,南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那幾個家族為什麼還沒出麵?”
“他們紮根南疆這麼多年。”
“手裡還有禁忌武器。”
“按理說他們不應該坐視不理才對。”
從古至今。
南疆一直存在覺醒者家族。
聽說最早的時候有七個,後來發生了不為人知的災變,如今還剩下三個。
這些家族十分神秘。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靈異世界的人還是藍星土著。
他們從不與外界來往,對於藍星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隻是一心守在南疆。
但是,偏偏這些家族實力都挺不錯。
最重要的是。
他們手中掌握有禁忌武器!
所以。
沒有人相信他們隱居南疆是為了安居樂業過世外桃源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