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
讓彩虹島上的土著都呆了一下,隨後大聲的咳嗽起來。
濃煙密布。
刺鼻而灼熱的氣味,讓人感覺從肺部到鼻腔這條路徑上有人正在用刮刀狠狠的刮動。
“咳咳……咳……”
“咳咳咳……”
“怎麼回事……哪來的煙霧……”
土著們大聲呐喊。
可是剛一張嘴,立刻灌入一大團濃煙,頓時就覺得快要窒息了。
隻能再次閉上嘴,專心致誌的咳嗽。
琥珀號乘客們也感到很震驚,但他們與這群沒什麼見識的土著不同。眼見場中出現了變故,哪裡還會去糾結原因。
跑啊!
趁著這個時機。
趕緊回到船上去才是正途。
幸好。
濃煙雖然讓四周光線變暗,視線變差。但並未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通往碼頭方向的小路也並未被徹底遮擋。
於是。
十幾名遭受無妄之災的倒黴乘客瘋狂衝向湖邊。
隻要上了船就安全了。
彩虹島的島民不敢對琥珀號動手。
江橋釋放出鬼蜮後,並沒有直接轉移乘客,隻是讓濃煙對他們沒什麼危害。
與之相反。
土著們的肺都快咳炸了。
有人痛苦的倒在地上使勁抓喉嚨。也有人不斷地乾嘔和捶打地麵。
窒息的感覺並不好受。
特彆是這種窒息來自靈異效果。
就算他們變成了厭氧生物,也絲毫不會影響身上出現缺氧時的痛苦。
江橋雙手插兜。
亦步亦趨的跟在逃跑人群身後。
不過。
走了沒多遠。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左側的一間木屋。
屋門口。
一名皮膚皺巴巴的,像是掛在骨架上的乾癟水袋似的老人靜靜的站著,渾濁的眼睛看向他。
在老人身邊。
還站著數名散發著詭異波動的土著島民。
“喲?”
“這麼快?”
江橋眉頭微微一挑。
謹慎起見。
自從來到靈異世界,他一直比較低調,還偽裝了實力。
雖然中途殺了幾個人。
但表現出來了實力最高也就六階。
這一次釋放鬼蜮,同樣強度也隻堪堪達到六階這個鬼蜮門檻而已。
這就足夠了。
這個層次的爭鬥在靈異世界十分平常。
不會有強者關注。
但也因為鬼蜮強度不夠,所以島上的強者成功追了上來。
看來今天要多宰幾個人了。
本來還尋思著最近修身養性,殺光碼頭上的土著就行了。
“朋友。”
“你們有點過分了。”
老者開口道。
說的並非土著語,而是外界常用的語言。
“過分?”
“這起騷亂是誰引起的?”
江橋笑道。
“當然是你們。”老者身邊一名男子理所當然的說道,“前因後果我都已經知道了,隻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你們明明可以選擇讓出來,從而收獲來自彩虹島的友誼。”
“可是你們卻選擇了殺人。”
“這是挑釁!”
老者笑了笑,接過話說道“看來是你在給他們撐腰了。六階,確實在許多地方能夠讓人尊重。”
“這樣吧。”
“我也不為難你。”
“隻要你把那小姑娘交給我們,再將那幾名動手的男子人頭送上。”
“最後賠償我們一千萬冥幣。”
“這件事就算了。”
他聲音很輕,但是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就像是上級在發號施令一樣。
“你在許願嗎?”江橋突然開口說道。
“嗯?”
老者愣了一下。
“你知……”
驟然間。
江橋一個瞬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老者脖子,膝蓋狠狠的撞在他的肚子上。
“我知尼瑪個大西瓜!”
“你把老子當耶穌還是當佛祖了?”
“還是當成了布拉格黃昏廣場的許願池?要不要我給你唱首歌?”
江橋舉起拳頭。
對著他那張老邁的臉狠狠的砸了過去。
“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