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全部變成了血霧？”
光頭一驚。
“是的大人，我遠遠瞧見所有人眨眼間就變成了血霧，然後就消失了。”
“兩百多人啊大人……”
來報的校尉聲音有些哆嗦。
他發誓自己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一幕。
這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是所有人都見過先天高手出手，對於傳聞中的“先天氣場”許多人也隻是有所耳聞罷了。
朱常前幾日倒是出過手。
但在場中人並未有這名校尉。
畢竟人家朱大人又不是表演舞台劇，還能把所有士卒全叫來之後再殺人不成？
加上其人喜怒無常。
私下裡也很少有人敢議論和討論關於他的事。
這是有先例的。
之前重整編製的時候，有人私下裡議論了一下朱常。也沒說什麼壞話，就抱怨了幾句接下來要受累了，這些世家子弟真能折騰。
結果被人告發。
幾人被抓起來狠狠的打了二十多鞭子，打得他們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朱常下了命令。
凡議論軍令者皆罰。
凡舉報議論者皆賞。
這種高壓態勢下，誰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不對就要挨罰，也不清楚周圍哪個戰友會暗中秘密舉報自己。
所以隻能保持沉默。
你說這種會不會導致人人相互提防，軍心猜疑渙散？
長期來講。
會！
但朱常不在乎。
所有城衛軍在他看來都隻是炮灰而已。
根本沒有長期可言。
短期內的高壓讓他們不敢有小心思就足夠了，至於一兩個月的高壓下來會怎麼樣，他根本不在乎。
因為那時候城衛軍也死得差不多了。
總之。
因為種種原因，這位校尉既沒有見過朱常出手，也沒有從同僚那裡聽到多少相關信息。
現在突然眼睜睜見到兩百多名士兵人間蒸發……
這可是真正的蒸發！
沒有把他嚇成神經病就已經很厲害了！
無法理解！
難以想象！
所以校尉馬不停蹄，急急忙忙的跑回大營稟報。
聽完彙報。
光頭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不是無知校尉，當然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孫家竟然藏了一名先天高手！
而且……
這位先天高手的實力還相當可怕！
雖然進入先天境後可以使用“先天氣場”這一詭異能力，化虛空為氣牆。但先天高手之間也有高下之判。
初入者能覆蓋之地不過數十步。
資深者可達數百步。
甚至有頂尖強者，可將氣場延伸至百丈之外！
眼下。
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先天高手能夠將院內院外的所有士兵籠罩，在先天高手中也屬強者，不會比朱常大人弱！
“你跟我去見朱大人！”
……
地下隧道。
昏暗、潮濕、陰冷，四周牆壁坑坑窪窪，地麵過道凹凸不平，呈現出挖掘隧道時留下的不平整痕跡。
住在這種地方，恐怕不會有人覺得好過。
然而。
這是府衙內少數人的最後藏身之地，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所在。
獲得資格的人嚴格封鎖消息。
不讓其他人知道。
幸好挖掘隧道的都是朱常的親兵。
這些親兵實力強大，以一當百，不用擔心勞動力不足。而挖掘出來的土壤石塊也以製造工事的名義盤走。
江橋走在死氣沉沉的隧道內。
沿途經過的簡陋小房間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生活物資。
繼續往裡走。
很快。
江橋沿著向下通道來到了距離地麵三十多米深的最底層，在其中一個房間裡發現了不少搶劫來的書籍。
“唔——”
撿起一本書，上麵寫著《舊客誌異》。
“被鄭重收藏起來，這本書裡的內容恐怕大半是有出處的。”
翻了幾下。
書中記錄的多半的一些奇聞怪談。
比如。
有人在山中養老虎，用老虎耕地。從小喂養老虎吃草，以至於老虎聞到肉味就嘔吐……這種極為不科學的內容不僅被鄭重記錄。
而且還說目擊者甚廣。
目擊者？
江橋繼續往後麵翻，上麵寫道因為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千裡迢迢前往觀看，致使養虎人不堪其擾，帶著老虎離開了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