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
“哢！”
這時，前麵的冰層下麵傳來幾聲破碎聲音，聽上去像是湖麵之下有東西在撞擊冰層。
但沒有氣息流出。
隻能看見似乎是一條隻剩半截的魚。
這魚……
以身體中軸線為分界，上麵部分依然還有魚皮魚肉，而且看上去十分鮮活。但是下麵部分隻剩下魚刺。
就好像有人吃掉了它的魚腹。
莫清影一臉警惕，正要拔劍，一旁的江橋卻按住了她，搖了搖頭。
拉著她從旁邊離開。
“沒必要。”
“繞過去就是。”
哢！
怪魚再次撞擊冰麵，發出破碎的聲音。但其實冰層完好無損，連一絲縫隙都沒誕生。
“它出不來。”
“或許是想要引誘我們先下手為強。”
“幫它打碎冰層。”
江橋說道。
“這些怪魚有靈智？”莫清影疑惑道。
“不清楚。”
“也可能是一種本能行為，恰巧被我們遇見了。”江橋收斂氣息，繞了一圈，從旁邊走過了這片區域。
冰湖神秘。
下麵可能隱藏了難以想象的秘密。
就連他也不願隨意驚動，按照原計劃通過這裡就行了。
沒必要打打殺殺。
“哢！”
“哢！”
撞擊聲被拋在身後，那怪魚並沒有跟上來，依然在原地不斷撞擊冰層。江橋判斷很對，這魚的出現要麼與他們無關，要麼有某種限製。
總之。
你去招惹，就不會纏上來。
“怪魚很弱。”
“但我們去和它糾纏，恐怕會引來其他的大鱷。”
“得不償失。”
……
兩人繼續前行。
越往前。
冰湖的壓迫感越發的強烈。
整個湖麵彷佛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在上麵通過就猶如在怪物張開的大嘴上掠行。
而且。
在使用鬼蜮趕路時。
江橋明顯能感覺到會在湖麵之下蕩起某種漣漪。
顯然。
靈異會對冰湖造成影響。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要停下鬼蜮，以步行的方式前進一段距離。
哪怕是使用鬼蜮。
也不敢太過放肆。
一切求穩。
這也導致他們前進的速度大幅度放緩。
“樹葉？”
又一次停下鬼蜮後。
江橋發現前麵的冰麵上竟然出現了大片的乾枯樹葉，淩亂的灑在冰麵上，幾乎占據了肉眼可見的整片地區。
“這裡怎麼會有樹葉，整個冰原上都沒有一棵樹木。”
莫清影驚訝道。
剛進入冰原時有一片樹林。
但事實證明。
那樹林裡的樹木全是死物，早在不知多少歲月之前就已經高度碳化，彆說樹葉，連樹皮都已經變成了焦炭。
這冰湖上也是一眼能見的寸草不生……
再說了。
你見過湖麵上長大樹的？
“繞過去嗎？”她看向江橋問道。
她現如今就是一個指路的向導，確保兩人不會偏離位置，最終抵達北極之極後能夠找到那架橋梁。
但在中途遇到情況後，決策權必然是在江橋手裡。
誰強誰有話語權。
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可能繞不過去。”江橋目光中灰色彌漫，左眼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樹葉，但是在重瞳視野中，他卻見到了另一幅畫麵。
所謂的樹葉。
實則是一個個遍布冰麵上的血色腳印。
而這些腳印的主人。
則是一隻隻身高足有三米，卻猶如電線杆一樣纖細的古怪人影。它們穿著色彩豔麗的寬大袖袍，在冰麵上走來走去。
看不清長相。
因為臉上五顏六色的塗抹著油彩。
但它們每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