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瑪麗看不見江橋,但是對方沒有來救她,不管是因為有意還是無意,都代表眼前的麻煩需要她自己來解決。
“哎。”
歎了口氣。
那一隻隻抓住“螃蟹”的怪手突然停止了動作。
隨後。
一條條半透明、如同蜘蛛絲一般的線條從手掌的指頭上垂落下來。剛一觸碰到“螃蟹”,立刻與它粘粘在了一起。
很快。
這隻巨大的“螃蟹”看上去就像一隻提線木偶似的玩具。
整個身體布滿了線條。
而它的動作。
也因為這些線條的存在開始變得遲緩起來,每前行一步都要付出比之前多數倍的力氣。
哢嚓!
哢嚓!
螃蟹不甘示弱。
舉起雙鉗想要把這些惱人的線條夾斷。
然而。
詭異的鉗子夾在線上,卻並沒有對線條造成太大的傷害。就像用一把不夠鋒利的剪刀去剪一條韌性十足的棉線。
需要多次反複的剪切才能讓它斷裂。
幾番操作。
螃蟹不僅未能擺脫自己的困境,身上的絲線反而越來越多,幾乎把它捆綁了起來。
“哇——!”
形如嬰兒的哭啼聲從螃蟹的身體裡傳來。
聲音尖利。
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瘋狂。
在這瘋狂中。
似乎還有一些難以明白、無法理解的喃喃細語。似乎在講述什麼故事,但是聽在耳中卻隻有頭昏腦漲,無法辨析其中含義。
詛咒!
所有絲線。
在這聲浪中立刻出現劇烈擺動,看上去隨時都要斷裂一樣。
然而。
瑪麗卻不為所動。
她鼻孔流出了鮮血,臉上卻依然平靜。
一雙雙手。
一條條線。
沒有任何遲滯的纏繞在螃蟹身上,而那凹陷的部位,更是有數十隻手掌堵了過去,強行封住那聲音的傳出。
“這才是這女人的真正手段。”
江橋拳打腳踢。
摧毀掉圍攏過來的厲鬼後,目光看向與海怪糾纏的瑪麗。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口棺材既然如此重要,甚至讓壽神教會不惜出動艦隊和主教級強者也要搶奪回來……那從一開始為什麼會給民間組織押運呢?”
“就算那東西特彆敏感。”
“需要故布疑陣,暗度陳倉,但至少應該派出高手暗中跟隨吧?”
“聽這瑪麗所言。”
“前後就隻有他們一行人。”
“船上最強的就是他老公和船長,兩位八階強者。”
“這個組合不弱。”
“在冥海上航行還是足夠了。”
“但是與那棺材的重要程度一對比,就顯得有點不重視的感覺了。”
“後麵出了事。”
“船上發生矛盾。”
“瑪麗老公身為船東居然被攆下了船。”
“這也就罷了。”
“攆走的同時,又讓他們帶走了那口棺材……所以那船長也是布局的其中一環?他早就投靠了教會的敵人?”
“這樣看來。”
“這口棺材很重要,但隻是針對壽神教會。”
“它敵人未必想得到。”
“隻是把它作為一個誘餌,引誘壽神教會的人前來尋找?”
“嗯……”
“倒是說得通。”
“但總給我一種很兒戲的感覺。”
江橋思考的同時。
另一邊。
螃蟹已經失去了動靜,無數的線條垂落下來,已經把它徹底控製起來。
可以明顯感覺到。
它屬於自己的氣息正在迅速衰落。
取而代之的。
是一股與瑪麗同源的靈異正在不斷入侵螃蟹的軀體。
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