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泉以西,壽陽城內,小鬼子後方醫院中。
二月二十日上午九點鐘,躺在病床上的少將旅團長秋山光三郎緩緩睜開眼睛。
在旅團部遭到炮擊時,幾名小鬼子迅速將其保護起來,但是也因此壓斷了秋山光三郎幾根胸骨。
等到房屋受到衝擊倒塌時候,磚瓦砸在他身體上,也給他帶來比較嚴重的外傷。
加上陽泉被獨立營突破,難免是有些氣急攻心,所以導致了昏迷不醒。
經過醫療後,秋山光三郎這條小命肯定是能夠保住的。
“旅團長閣下,66聯隊已經迅速來到壽陽這裡,102聯隊也推進到了平定城。”
“師團部會親自指揮部隊進行作戰,從而徹底圍殲陽泉這裡的土八路部隊。”
“據說參謀長閣下也已經來到前線,他會督導部隊進行作戰。”
“這次陽泉的土八路,必定會被徹底殲滅。”
一名大尉看到秋山光三郎清醒,急忙來到身邊彙報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土八路奪取陽泉後,竟然還沒有撤離!”
“他們……他們想要固守陽泉?”
“八嘎呀路……咳咳咳……這股土八路簡直沒有將我們127旅團放在眼裡。”
“他們一千人左右部隊,難道想要擋住我們127旅團攻擊?”
聽到彙報的秋山光三郎滿臉憤怒,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楊明最輕蔑的挑釁。
這更像是一個無形的耳光,狠狠抽打在秋山光三郎的臉頰上。
獨立營一千人部隊趁著127旅團主力南下,趁機奪取了陽泉,獲取了戰果。
127旅團主力返回,獨立營應該迅速撤離,避免與127旅團主力交戰。
可是他們偏偏留在了陽泉,這顯然是沒有將127旅團當回事。
秋山光三郎充滿怒火,情緒激動下,再次咳出了鮮紅色血液。
“旅團長閣下,陽泉附近不少百姓以及被我們擊潰過的散兵遊勇開始加入獨立營。”
“根據可靠消息,目前陽泉這裡至少有兩千人部隊。”
“這股土八路顯然準備利用這些部隊防禦,從而和我們旅團主力對戰。”
“不過您不用擔憂,以我們旅團主力,完全可以輕鬆殲滅他們。”
大尉急忙喊來了醫生,同時做出解釋說道。
“手無寸鐵、沒有受到過任何訓練的百姓。”
“被我們擊敗、完全沒有任何作戰意誌的散兵遊勇。”
“土八路……土八路太狂妄了。”
“難道他們認為這樣的烏合之眾,就能應對我們127旅團主力攻擊了……”
“八嘎呀路,哪怕我們擊敗這樣的烏合之眾,也是巨大恥辱!”
秋山光三郎滿臉憤怒,發出一聲怒吼後,他再次昏厥過去。
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巨大的恥辱。
畢竟麵對一個旅團主力,很多部隊哪怕出動一個軍都無法應對。
可偏偏獨立團兩千人左右部隊,就敢固守陽泉,做出決死一戰的態勢。
這對於127旅團來說,自然無法接受。
哪怕小鬼子獲取了最終勝利,也是一次恥辱的作戰。
更何況秋山光三郎擔心,要是……萬一不能打勝仗,那後果……更是無法接受了。
憤怒,擔憂,緊張等情緒出現,導致他再次昏迷。
當然秋山光三郎可不知道,此時他麾下兩名聯隊長,可謂是磨刀霍霍。
陽泉西北周家山區域,此時小鬼子114師團大佐參謀長嘰田三郎來到了這裡。
第一軍司令部要求114師團部親自指揮,徹底圍殲和順城獨立營。
但是對於末鬆茂治來說,自己堂堂中將師團長來指揮部隊圍殲土八路一個營,這簡直就是笑話。
末鬆茂治資曆很深,他和軍司令官香月清司一起畢業士官學校14期。
而在陸軍大學,末鬆茂治是23期畢業,香月清司是24期畢業。
要是論資排輩的話,香月清司在他麵前都是弟弟。
有如此的資曆,末鬆茂治自然不會放下身段來指揮這次作戰。
他將參謀長嘰田三郎派遣過來,授權他來統一指揮作戰。
值得一提的,士官學校、陸軍大學畢業是小鬼子軍官邁入到少將軍銜的基本門檻。
沒有這兩個學校的履曆,大佐軍銜幾乎是終點了,隻有極個彆才會破格提拔進入到少將軍銜。
“66聯隊、102聯隊以主力分彆從壽陽、平定城推進,對陽泉進行夾擊。”
“陽泉雖然有兩千左右土八路,但是他們完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沒有任何經驗的平民,所謂的民兵隊、遊擊隊,以及被我們擊敗的散兵遊勇。”
“這些烏合之眾縱然有精良武器,也無法發揮應有戰鬥力。”
“天黑之前,打到城內,徹底將他們解決。”
“師團部的意思,他們在陽泉不希望看到任何抵抗人員存在。”
周家山,大佐參謀長嘰田三郎站在地圖麵前,臉上露出冷漠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