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的人詢問,唐文路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急忙指著院子西北角的幾個竹筐說道“就在那些筐子下麵。”
突然出現了意外情況,錦衣衛人明顯沒有剛才那麼客氣了。
好幾個人過去,將那些竹筐踢到一邊,很快就露出了一個嵌在地上的木門。
這木門一看就有些年頭的,上麵的鐵釘甚至都已經有了鏽跡。
錦衣衛的人冷冷的看著唐文路“既然有地窖,剛才為什麼不說?”
唐文路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大……大……大人,你剛才也沒有問啊?”
幾個錦衣衛的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上,小心翼翼的將地窖的門拉開。
咣當一聲巨響。
地窖的大門翻到另外一邊,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地窖之中也噴出一陣灰塵。
看這樣子就知道,這地窖應該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打開過了。
唐文路慌張的解釋道“大人,自從旱災發生之後,這個地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
對於他的話,錦衣衛的人可沒有這麼輕易相信。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就派的兩個人準備下去查看一下裡邊的情況。
我還不等他們下去,就被唐文路給攔住了。
“幾位官爺請稍等。”
這個時候他突然之間阻攔,這不免讓錦衣衛的人開始多想了。
“怎麼?這下麵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一個人冷冷的反問道。
唐文路連連擺手,解釋起來“大人,請不要誤會。”
“隻是這地窖年久不用,時間長了難免會積累一些穢氣。”
“如果官爺們貿然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受到穢氣的影響。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小老兒可就說不清楚了呀。”
一個錦衣衛冷笑著嘲諷道“這麼說我們這些人都不能下去了?”
唐文路當然能聽清楚話語之中的譏諷之意,趕緊陪著笑解釋起來“小老二並不是那個意思。”
“這地窖常年不用,剛剛打開的時候,人是不能立刻下去的,需要把這地窖先打開一段時間,等汙穢之氣散去一些,就可以正常進入了。”
聽他這麼一解釋,錦衣衛眾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失望。
這些錦衣衛可都是跟隨在朱瀚身邊的高手,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
他們這些人,如果連這點兒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的話,哪裡還有資格來保護英王殿下?
之所以表現的好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隻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對唐文路的一種試探而已。
他們這些錦衣衛明顯要做一件有可能危及生命的事,對方作為屋主又知道這裡邊的危險性,肯定也會提及的。
如果對方什麼都不說,不管他表現的多麼正常,都說明這個人肯定有著很大的問題。
而唐文路既然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至少說明他對錦衣衛是沒有敵意的。
又或者說,是對朝廷沒有什麼敵意。
錦衣衛的人就坡下驢,在地窖外麵大約等了半柱香的時間,這才派人下入地窖之中查看。
北方的地窖挖的都相當的深,最少也在地下兩米左右的地方。
而且因為兩邊都是土層,梯子什麼的自然也就不要想了。
這地窖上去以及下來,都是靠著一個竹筐來進行的。
一個錦衣衛坐進竹筐裡,另外幾個人用繩子將他放到地窖下麵。
進去的錦衣衛沒有第一時間有所動作,而是抽出刀戒備著待在洞口。
等他們將另外一個人送下去之後,兩個人這才點燃蠟燭,開始搜索地窖。
這地窖的麵積並不是特彆大,才兩三步就已經走到了頭上。
點燃蠟燭之後,雖然光線還是無比昏暗,但是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地窖的全貌了。
兩個人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而是拿著刀四處敲打了起來。
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搜尋這地窖周圍有沒有隱藏的暗層。
仔細搜尋過一番之後,他們也已經可以完全確定。
這就是一座普通的地窖,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隱藏起來的東西。
搜查完畢,兩個錦衣衛又坐上竹筐,讓同伴將自己拉了上去。
“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唐文路也趕緊陪著笑過去解釋道“官爺,這真的就是個用來儲存蔬菜的地窖而已。”
雖然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不過鬨出了這麼大個烏龍,錦衣衛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厲害的時候自然也沒給唐文路什麼好臉色?
將這些送出門,唐文路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敢重新把門關上。
隻是他才剛剛關上門,那些臉色難看的錦衣衛瞬間變臉,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憤怒之色。
“怎麼樣?發現什麼問題沒有?”
幾個錦衣衛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的見解。
“看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這個老板的表現很正常。”
“他的那個兒子應該是個很熟練的篾匠,手法相當的老練,絕對不是短時間內能夠練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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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門之前故意提起沒搜到的地窖,這個家夥的臉上雖然有些驚訝,卻沒有什麼慌亂的神色……”
經過眾人的一番分析之後,他們一致認為這裡沒有任何問題。
“好,那我們繼續搜查下一家。”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現在還能藏在城裡的白蓮教,都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咱們不能有半點大意。”
在送走錦衣衛的官差之後,唐文路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快步跑到陳學英的身邊“王爺,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了。”
陳學英卻是不為所動,班兒笑著說道“為什麼要離開呢?”
見他還是這副不急不躁的模樣,唐文路倒是沒有剛才那麼慌張了“王爺,既然錦衣衛已經找上了門,我們這裡就不再安全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換一個藏身之處比較好。”
陳學英卻不讚同唐文路的提議“我與唐先生的想法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