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商人們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好心好意的給重雲子介紹張豐年這個大客戶。
結果還沒開口呢,重雲子的第一話竟然就是他們不應該來。
這根本就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呀。
哪怕是這些,沒臉沒皮的商人們,臉色也都有些不好看了。
馬福尷尬的笑著道“道長,我們為何不應該來呀?”
重雲子再次口宣道號,緩緩搖頭道“無量天尊,貧道不是說諸位不應該來,而是諸位不應該今天來。”
說著手捏法訣,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麼,似乎正在掐算一般。
很快,掐算完畢。從雲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這也許就是頻道注定的劫數吧。”
說著重雲子甩了一下拂塵,笑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諸位施主請跟頻道來吧。”
重雲子帶著眾人進了屋子,眾人紛紛落座之後,他的那位小徒弟給每個人都上了茶。
之後重雲子也沒管彆人,直接將視線放在了張豐年的身上。
“如果貧道沒有猜錯的話,諸位施主今天來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閣下吧。”
張豐年微笑著點點頭“道長果然是高人,我們還沒有開口,你就已經知道了在下的目的。”
他也沒有隱瞞,而是十分乾脆的說道“這幾位朋友跟我說,道長,您是一個了不得的高人,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
“極力向我推薦道長您,所以在下也就過來見識一下道長您這位高人。”
重雲子卻是謙虛的擺擺手“這是諸位施主抬愛,頻道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遊方道士而已。”
說著還自嘲的笑了笑道“甚至就連度牒都沒有,嚴格來說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道士。”
這倒是讓張豐年有些意外了,這重雲子一舉一動,都跟他以前見過的道士一般無二。
卻沒想到此人竟然連度牒都沒有。
這東西對於和尚道士來,可是一件相當重要的東西。
沒有杜度牒的和尚道士,就跟大明的百姓沒有戶籍一樣。
你連證明自己是大明百姓都做不到,隻要走到街上被人抓住,就算是當場殺了,都沒有地方喊冤去。
心中才剛剛升起的一點兒,對這位重雲子道長的興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當然了,張豐年表麵上自然是不會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反而笑著安慰重雲子道“修行之人重的是心,至於那些身外之物,就算是沒有也不影響道長的修為,不是嗎?”
“哈哈哈!”重雲子開懷大笑“施主卻是一個妙人,以往有人得知頻道沒有度牒之後,或是拂袖而去,或是怒斥貧道。”
“如同施主這般,反過來安慰頻道的,施主還是第一個。”
“施主的好意貧道心領了,換做年輕的時候貧道的確在意,不過到了如今,對於這些東西貧道早已經看開了。”
“不管有沒有那張度牒,都不耽誤貧道的修行。”
這番話說的倒是有點兒道家無為的那番意境了。
張豐年又開始覺得,這人的境界似乎真的不俗啊。
不過還是因為剛才的懷疑,讓張豐年對這位重雲子道長,沒有之前那麼信任了。
寒暄過一會兒之後,重雲子問張豐年“張老板此次前來,不知是想算命批字,又或者是驅邪捉鬼的。”
張豐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重雲子的問題,反而故作輕鬆的笑道“道長學究天人,難道猜不出我這次來的目的嗎?”
很顯然他這就是在故意試探重雲子,而且也沒有半點兒隱瞞自己試探的想法。
馬福跟那幾個帶張豐年過來的商人,臉色全都變了。
他們甚至都有點兒後悔在張豐年來見重雲子。
這要是激怒了重雲子,他們說不得也要受到牽連啊。
萬一被重雲子記恨上了,以後不能來重雲子給自己幫忙,那豈不是因小失大了?
有心想要勸阻張豐年,可現在張峰連話都說出口了,他們還能怎麼辦呢?
如果這個時候阻止,那豈不是說明他們不信任重雲子道長麼?
重雲子卻是哈哈一笑,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
“好吧,既然施主不相信貧道,頻道也隻能小露一手了。”
啥情況?
馬福他們幾個人都懵逼了,為什麼感覺在麵對張豐年的時候,重雲子道長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呢。
他們幾乎可以肯定,如果是自己問出這些話,早就被重雲子給趕出去了,甚至說不定以後都不會再見他們。
可是對於張豐年的質疑,重雲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要向對方證明自己。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哼,該死的有錢人。”有幾個商人在心中酸酸的嘲諷道。
他們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很多人的眼中也是那些有錢的存在。
隻不過他們的錢,跟張豐年是完全沒有辦法比的。
“道長說笑了,在下可從來沒有懷疑道長的意思。”
嘴上這麼說著,可張豐年卻半點兒都沒有阻攔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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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雲子也沒在說什麼,隻是盯著張豐年仔細的看了幾眼。
隨即感歎道“施主的命格還真是……”
“如果頻道沒有看錯的話,張老板父母雙全,而且從小就家境優渥。”
隻是一句話,就把張豐寧前半生給概括了起來。
雖然有些意外,不過張豐年也並沒有覺得多麼驚訝。
畢竟算以前的事情,也算不得是什麼本事。
畢竟很多消息隻要想要調查,終究還是能夠查得出來的。
尤其是像他這種人,想要查一些不是那麼重要的消息反而更加簡單。
“道長果然慧眼如炬,在下的確從小到現在都沒過過什麼苦日子。”
張豐年這家夥也不管重雲子是不是在套自己的話,反正是一句有用的消息都不透露給對方。
重雲子眼上帶著。奇怪的笑容“隻是張老板家中雖然不算窮苦,卻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
“貧道看您的美女之間隱隱藏著一股詩書之華,早年應該是讀過書的吧?”
張豐年微微頷首,既沒有答應也同樣沒有否認。
這也不是什麼難以猜測的事兒,這個年頭但凡家裡有條件的,讀書那不是必然的事情嗎?
如果連這點兒事情都猜不出來的話,張豐年反而要失望了。
可是緊接著,重雲子後麵的話卻讓他變得臉色。
隻見重雲子微微搖頭歎息道“可惜呀,可惜。如果張老板你能繼續讀書的話,雖然無法取得什麼特彆耀眼的成就,卻也能通過科舉考試,為官造福一方百姓。”
“隻是施主因為家中變故,不得不接受家族的生意,最後耽誤了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