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提刀朝母大貓走,程明禮則是去了另一邊。
公虎已然力竭,看到程明禮帶刀而來想反抗也沒了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程明禮一刀割斷了它的脖子,血流如注。
明儀不給母虎反抗的機會,結果了它;盯著地上蔓延開的血,怪可惜的,要是有條件用虎血泡酒那才是好動心呢。
“哥哥,我們一起把大貓拖到水池邊兒去。”
“行。”
兄妹倆合作,來回走了三趟才將三隻大貓拖到了水池邊兒,虎皮多多少少受了一些損傷。
“妹妹,你守著我回去一趟叫上爹和大伯二伯過來,我們不會剝皮;三頭大貓太多了,沒人幫忙一時半會兒處理不出來。”
“先彆叫大伯二伯,就叫爹;我們一起幫忙,通宵總能弄出來的。”不是不願意分給其他人吃,而是她想要虎骨。
虎骨剃下來,她可以找個理由帶遠一點收進空間;人若是太多,她找不到理由不說,兩位伯父肯定不會讓她一個人去林子裡的。
程明禮點頭,鄭重道“我明白,你注意周圍可能有野獸;鐵鍋先不弄回去了,等會兒把虎肉煮了,明天正好晾曬。”
“我也這麼想的,哥哥快去吧。”
明儀走到鐵鍋前,將兔子肉撈起來放在石台上,趁著晚上可以陰乾一些。
隻是,放在這裡就注定了會被爹看到,她和哥哥偷偷備葷腥的事情便瞞不住了。
明儀思來想去的想不出辦法來,隻能任由事態發展。
不過,三張虎皮分一張給祖父祖母,其他兩張她要一張小的給哥哥用,另一張給爹娘用。
說她自私也好,不懂事也罷,這是她打死的;她想分給誰就給誰,旁人沒有資格置喙。
程明禮在月色下快速奔跑,眼睛不忘注視著腳下的路,觀察有無危險;因他格外注意分寸,一路上看到即將跑過的好幾處草叢都有蛇。
那些蛇有盤著的,有長條趴著的,也有卷在枯樹枝上的。
提心吊膽回到水潭邊,程明禮趁夜摸到父母住的地方;鑽進木棚裡,隻有些微月光照射進來的光亮,程明禮隻能按照身形來判斷是誰母親誰是父親。
他走到身形高大一些的人身邊,推了推睡著的人。
程元西猛然驚醒,張口就想喊出聲,好在程明禮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程元西的嘴,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爹,是我。”
程元西放棄掙紮,程明禮才鬆開手。
程元西愣怔片刻,低聲問道“明禮,是你啊!嚇死你爹我了,你妹妹呢?你一個人過來的?不睡覺跑來做什麼?”
“爹,你隨我出來。”程明禮起身走出悄無聲息的走出木棚。
程元西扭頭看了看熟睡中的妻子,掀開被子,給她撚了撚被角才走。
“叫你爹我出來什麼事?”程元西沒好氣的問。
程明禮在月光下笑了笑,消瘦的臉帶著與其他幾房不同的生氣,“爹,我們出去再說。”
程元西不明就裡,到底是跟著走出了水潭這邊的駐紮地。
“說吧。”程元西好整以暇的睨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