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芙蓉軒的掌櫃送走了。”
不為踏進書房,恭敬垂手而立。
周庭頭也不抬道“準備一下,明日去魚莊。”
“是。”不為應了一聲,又問道“爺,您身上的毒沒完全解”
去魚莊不合適。
毒不徹底解,不說他不放心,連王妃也不放心。
“按本世子說的去做,給儀儀帶的東西好生清點。”沉聲說完,揮手讓人退下。
不為一臉為難的帶上給明儀定製的首飾去了隔壁廂房,給明儀準備的東西都放在這裡了。
他一一清點過去,越是清點越是知曉世子爺給程小娘子準備了多少東西;看來他得對程小娘子再恭敬些,萬萬不能得罪。
書房裡。
周庭坐回太師椅,“暗五。”
“爺。”
暗五從暗處出來,麵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父王那邊可有異動?”
“沒有,王爺那裡除了發脾氣,沒有其他動作。”
周庭皺了皺眉頭,不太相信周王隻有這麼點底牌;周王府的底蘊,他多少知道一些,當年老周王手裡有兩支隊伍,一隊暗衛,一隊隱藏的比暗衛更為深。
老周王妃手裡的女營早已交給母妃,如今隻剩下老周王手裡的另一支隊伍。
那支隊伍在暗地裡負責一部分生意上的事情,以及情報。
就他所知的,周王府的情報網不過是從那暗處之中分出來的一支。
“繼續盯著,若是發現有人跟父王接觸,不要打草驚蛇,暗中跟著。”不把這隊人馬弄到手,他心中不甘。
周王府是他的,那就一切都是他的。
暗五點頭應喏,再次消失。
周庭摸著手中的玉簪,心思百轉,思索著周王手裡的人藏在何處;軟禁周王不過是想逼一逼他,讓他狗急跳牆。
而今看來,他這位好父王很沉得住氣。
表現的無能狂怒,事實並非如此。
“怎麼就不能學學祖父呢,一生一世一雙人,彆生那麼多的孽種。”周庭麵無表情,眸光冷沉到極致,側妃所處的庶子被打服了,還有姨娘所處的庶子。
他這一身毒怎麼來的,不過是後宅爭鬥罷了。
好在庶子全部分出去了,該安排的都安排了;等他解了毒,父王若是再不動手,他就要下狠手了。
一個男人生出一堆庶子,養出不該有的心思,甚至為了上位謀害嫡子;那他這個做嫡子的總要回報他們一些,想讓他大度,想讓他當冤大頭?
彆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次日。
天色微明,周庭吩咐人準備了馬車,帶上禮物離開了府城,直奔魚莊。
等周王妃知曉時,周庭已然走遠。
“這孩子,以前性子太穩,做什麼都不疾不徐,有條不紊,好似一切皆在掌握之中;認識了程小娘子,他那一身急性子倒是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