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魚莊打聽打聽炕怎麼修,他們魚莊有沒有人專門做這個的,若是有,請他們開春後幫忙修炕。”
程元西點頭應著,“好,隻是修炕之後我們的房間裡的床怎麼辦?”
“夏天睡床,冬天睡炕,有什麼可糾結的?”程大柱撇他一眼,笑眯眯的牽著明儀走著。
程元西無奈搖頭,“我們要是修炕,族人們呢?”
“問族長和村長,要是想修,那就等我們的修好了一起修唄。”
“隻能這樣了。”
跟在爺孫二人身後歸家,未進家門便被族人們攔了下來。
“元西啊!你們爺倆去府城了?”
程元西瞟見父親牽著女兒先不被人攔下,獨獨他被攔住了,心情複雜;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不敢攔他爹,跑來攔他。
“買了不少東西啊!瞧這麼一大包。”
“元西,你們家發達了,可不能忘了咱們族人。”
“少說兩句,元西他們什麼時候忘族人了?這次雇傭人做工可是人家元西他們家顧念族人才請的同族;要真不念族人,人家把消息一放出去,多的是人來做工。”
有那來看熱鬨,頭腦拎得清的族人不由出言。
占了人家的好處,總得念著人家的好;族裡總有那麼一些頭腦不清醒,經常犯渾的人,本來人家是好心幫忙了,結果不念人家的好,反而寒了人心。
“瞧我這張嘴,元西啊!你彆多心。”
程元西擺手,“各位兄弟先回吧,倒春寒呢,天寒地凍的,彆給凍壞了。”
說完,他擠出人群離開,至於剩下的人怎麼想,那不關他的事。
來看熱鬨的這些人見沒了熱鬨可看,三三兩兩散去。
踏進一進院堂屋,程大柱和明儀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到來;看到他步履匆匆,程大柱意味深長的笑道。
“老三,人緣不錯啊!”
“您可彆調侃兒子了,他們就是來看熱鬨的;咱們去了一趟府城,我又抱著這麼多東西,人家一看就知道我們買了不少東西回來,這不跑我這兒來打探來了。”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東西放到了明儀手邊的小桌上;繼而女兒順手下的位置,“您也不拉兒子一把,要是有個堂哥幫襯著,兒子得被他們攔在外麵問東問西,這個家門是彆想進了。”
程大柱哈哈大笑,“族中什麼人都有,你還想參加科舉呢,這些人際關係先處理明白;做官可不能由著性子來,你以前就是太由著性子來,才會一事無成。”
程元西
得咧。
他除了抄書賺錢,確實一事無成。
“爹,您在我家閨女麵前給我留點麵子。”摸摸鼻子,自知理虧。
明儀抿唇微笑。
“以前就是太給你麵子了,家裡的事情你先撂開手;磚瓦訂好了吧?訂好了就把憑據交給你大哥,讓你大哥去對接,你多花些時間看書。今年就是三年一度的科舉了,你要是參加科舉就得回老家。”
明儀道“祖父,爹,不用特意回老家;這事兒找周王世子能解決,就在西北科舉,日後這裡就是咱們家的根。”
科舉是要回祖地考,當然,若是有人將他們的關係牽到了西北;那就是西北人,隻能在西北考。
“那你跟周王世子說一說,要是能行就不用回老家了;去年乾旱,老家那邊指定沒什麼人了,獨自回去不安全。”程大柱搖頭歎息,想到一路走來的艱辛和困難,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