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母親哭的淚水漣漣,明儀頭皮發麻,午膳沒吃就跟著馬車回了王府。
周庭正在用膳,得知她回來,顧不得用膳起身朝她的陶怡苑走去;剛到院子裡,就與她遇個正著,看到她手裡提著的兩個大包袱,上前幫忙接下。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說好在程家用午膳的。
明儀輕歎,“我也不想啊!家裡有一個水漫金山的娘,我差點就被淹了。”
“水漫金山?”
“嗐,就是一個民間故事,傳聞有一白蛇成精下山找尋恩人報恩;與恩人相愛後被一個金山寺和尚棒打鴛鴦,抓了白蛇的恩人,逼的白蛇水漫金山寺,這才有這麼一個說法。”
“我娘望著我淚眼朦朧,再待下去我也快哭了。”
明儀說的輕描淡寫,對這個故事沒什麼特彆感受;隻是,小時候看白蛇跟許仙對唱,兩眼蒙圈,雞皮疙瘩掉一地。
母親的淚水威力更大一些。
周庭倒是沒聽說過這個民間故事,不過挺有意思的。
“程夫人舍不得你,也擔心你在外麵遇到危險。”
“做爹娘的都這樣吧,總怕兒女在外麵吃不飽穿不暖,有個萬一;可是,咱們也不能因為這些擔憂就裹足不前了呀,該走的路一樣要走。”她想的很明白,父母的擔憂是因為擔憂兒女沒法照顧好自己。
若是經常溝通,在外麵混的多了,父母反而不擔心了,愛咋咋地,反正不會虧待自個兒。
周庭輕笑,摸摸她垂在耳畔的發環,“走吧,我正在用膳,吃完就出發;還有個好消息要跟你說,老師聽說你要去,他老人家也跟我們一起走。”
“啥?老師也要去?”明儀眸色呆滯。
“對,老師說你天賦好,不能浪費了你的天賦;所以就一起去邊關,平日可督促你讀書學習。”
心好累。
明儀歎氣,她還想偷懶一段時間呢,老師要去她還怎麼偷懶啊!
“老師怎麼知道我要去的,是不是你去說的?”
周庭略有心虛,不過轉瞬間又平息,變得理直氣壯,“你回家去了,老師這邊無法親自告知,隻能我去和老師說一聲;總不能你走了,老師還不知道你去了哪兒。”
說起這一點,輪到明儀心虛了。
“算啦,你做的是對的。”念頭可以有,但不好的念頭該及時止息,選擇正念,跟著正確的方向走,“老師年紀大了,能騎馬跟著我們一起急行軍嗎?”
周庭搖頭,“我派一隊侍衛,加上老師帶來的侍衛,他們護送老師去邊關;準備的藥材、糧草也會跟著老師的隊伍一起送到邊關。”
明儀沉默了,早知道,那就讓趙嬤嬤和容嬤嬤其中一人跟著去了;她們兩位伺候人很有分寸,比其他人伺候的舒服。
“儀儀,你若是也想坐馬車,那就跟老師一起走。”她的沉默讓他誤以為不願意騎馬。
明儀趕忙搖頭,“我還是騎馬吧,坐馬車太顛簸了;沒有騎馬來的爽快,隻是,老師走了,那位梵小姐怎麼辦?”
“老師自有安排。”
“那好吧。”
該說的說完,周庭帶她一起去放下行李,這才與她一道回去用膳。
吃過午膳,他們休息了一刻鐘,便拿上包袱啟程。
明儀東西最多,足足三個包袱;周庭隻帶了幾套換洗衣裳,以及武器、暗器、盔甲。
周庭看到這些東西,沉默了,他的馬上掛著自己的東西,隻是一個半大的包袱;明儀這三大包袱東西,全掛在一匹馬上不現實。
“儀儀,那個包袱是你的換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