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他不是特彆聰明,也不蠢笨。
陳大夫多是讓下人在裡麵伺候,儘量隔開夫妻倆;讓那女人沒機會多近身,最大程度上確保病患的安全。
明儀閒暇下來,特意到前院查看。
陳大夫時時刻刻儘職儘責,明儀問起來時,他應答如流,對待病患的態度鄭重而認真。
這一點讓明儀很滿意。
問過話,明儀親自看過三人的傷勢後就更加滿意了。
陳大夫確實是一名合格的大夫。
「第三間房的傷患恢複的不錯,讓他們回去好好養著。」
她的話一出,陳大夫讚同頷首,「弟子也這麼認為,師父,您看要不要給她開寫藥繼續吃著?」
「她的傷口在手臂,已愈合,隻要沒有再次拉傷撕裂,不吃藥也無妨。」人體本身就有一套完整的防禦係統和愈合係統。
傷勢在一定範圍內是可以自行痊愈的。
從古至今,許多人感冒發燒不吃藥,熬一熬就過來。就是這麼個原理,若是太嚴重就必須及時服藥輔助康複。
尤記得第一世,有一段時間她的生活很艱難,輕微的感冒發燒,根本想不到去醫店拿藥;基本上是喝著熱水熬一熬,出一身汗就過去了。
「那她的傷口不會發炎嗎?」陳大夫語氣之中儘是不確定。
在他的眼中,那婦人的傷勢很嚴重,已經到了威脅生命的地步;要不是師父出手,恐怕她早已魂歸地府。
即便師父出手也才剛愈合,何況才幾天的功夫,他心裡免不得生出擔憂。
「她的傷勢用不著吃藥了,而且,他們夫婦的家境不算好,若是繼續吃藥,又是一筆費用;回去之後吃的清淡,不吃燥熱的東西,不拉扯到傷口,好好養著,吃的好一點補補就足夠她恢複了。」
陳大夫恍然點頭,「弟子明白了,師父,弟子這就去告知他們。」
明儀似有若無的頷首,「至於另一人的脊椎骨恢複的還不錯,若是病人問起來可以跟他說不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行走坐臥是沒問題的,隻是不能再乾重活,山裡也儘量不要再去了。」
「是。」陳大夫鄭重其事的點頭應承。
至於甘家公子,他的腿傷恢複的很好,隻是依舊留下了後遺症;腿能行走,年輕的時候看不出來,等到他老了,斷掉的小腿傷口那裡會酸脹腫痛。
養的好還好,養的不好,有可能成殘廢。
明儀又叮囑了他幾句,讓他照顧好甘公子,至少不能在王府之中出差錯。
自覺叮囑到位,明儀轉身走了。
陳大夫沒有跟她說發現的問題,她一個像小女娘,說了又能如何?
等到第二間房的傷者醒來,他將心中的疑慮,委婉的提了提。
傷者對陳大夫不全然信任,保留懷疑之心,這份懷疑之心不僅是對陳大夫,也是對他的娘子。
養傷的日子,他刻意觀察妻子和陳大夫。
時間一長,又有心留意,很快就發現了妻子的異常;反而是陳大夫對他的傷口很是負責,一天三次的詢問傷勢情況。
而陳大夫隻是做了他認為該做的事情,之後的便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