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東西需潮生點頭,不可私自拿出去。”
明儀頷首,“是該如此,敲定後傳信給潮生問問。”
小丫頭明白他話中含義,梵清止心中大慰,“隻西北商人,拍賣價格不會太高;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做,你去辦羊毛之事,可能行?”
攤子大,一項一項去辦太慢,跟不上西北的發展速度;分開來辦更好,他負責拍賣事宜,明儀負責羊毛作坊。
羊毛作坊可以先看好地方,召集人手;他這邊通過拍賣拿到資金直接投入,羊毛作坊的可用最快的速度開辦起來。
“老師,我還小呢;潮生答應幫我調容嬤嬤過來幫忙,等容嬤嬤來了以後我交給她去辦。”她的五短身材,走出去說是帶大家賺錢,有人信?
是她瘋了,還是人家瘋了?
“你可以先籌備。”
“老師,我籌備不了,沒人手沒錢財沒人脈;學生一窮二白,要啥啥沒有,您可彆為難學生了。”
眼看她耍無賴,梵清止無奈歎息,“憊懶丫頭,這事兒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沒得商量,人手去找羅管家,錢財等老夫這裡拿到銀錢就給撥,人脈你不用擔心,你吩咐羅管家即可。”
得。
老師是不打算放過她了,一腳踩進坑裡拔不出來了。
“老師,我還小。”不死心,繼續掙紮。
她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在現代那就是童工。
梵清止臉上溫潤帶笑,說出的話冷冰冰似無感情,“這不是你偷懶的理由,我們都要忙起來了,你好意思閒下來?”
“鹹魚很好。”
“嗯?”梵清止不解,“鹹魚很好,與你無關。”
明儀“”
冷酷無情。
無理取鬨。
“老師,您知道你你現在像什麼嗎?”
梵清止好整以暇瞅她,一副你儘管表演的表情。
明儀抿唇道“您現在就像壓榨小孩兒的無良上位者,哎喲。”
額頭被敲,她氣鼓鼓。
“休要瞎說。”
“本來就是嘛,您看,學生才八歲;九歲都不到,您就要開始壓榨學生的可用價值了,學生真可憐,太可憐了。”
可憐巴巴垂眸,雙手攪在一起,擺出我很難過的樣子。
梵清止好歹活了那麼大把歲數,怎麼可能被她這點小伎倆糊弄;非但沒被糊弄,還好氣又好笑。
“為師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當戲子的天賦;等未來天下大定,你可以去學學如何唱戲。”
真冷漠。
明儀撇嘴,手指輕撫過眼角,止住微跳的肌肉。
“老師,您真的不可憐可憐學生嗎?”
“可憐你,誰來可憐為師?這些賺錢的法子皆出自你之手;你不出麵幫忙怎能行?為師把羊毛這一項交給你,給為師辦好了。行了,回去吧。”
明儀嘀嘀咕咕離開。
有容嬤嬤來幫忙,她還想著能悠閒一點;這倒好,容嬤嬤沒來之前她是想彆有空閒了。
周庭收到侍衛送的信,當即當著對方的麵兒拆開,展信細觀。
當看完信中內容,他笑了。
侍衛站在桌前不遠處,礙於規矩垂眸,將禮節做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