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學的應該是一樣的縫合術吧?
莫非,那人真的是華大夫的弟子?
“沈小將軍,那位女娘是姓程嗎?”一個中年軍醫隱隱切切的問著。
“對,是姓程。”沈敬懷道“三位還是叫公子吧,不要叫女娘了;她們來軍營是為了治病救人,是為咱們西北軍效力,那就是我們的同僚,既是同僚,那便互相照應,互相維護,團結一致才是。”
希望他們三人彆再因為莫名其妙的情緒對程娘子抱有記恨和嫉妒之心。
三人是真冤,他們有那等反應不是正常的嘛!
兩個女娘來軍營裡晃悠,他們看見了,並且看穿了她們的偽裝,不把她們趕出去就已經是很有教養了。
“沈小將軍,我們明白,絕對不會再說一句程娘子不是的話來。”
“那就好。”沈敬懷放心頷首。
一名軍醫問道“沈小將軍,這位程娘程公子真的是華大夫的高徒嗎?”
“應該不會有錯,她是主帥的貴客,沒必要拿這等易被人拆穿的謊言來忽悠你們;何況,她來後隻救治了你們都束手無策的重傷將士,這些將士都活了下來,有了好轉的跡象,說明她的醫術十分高明。”至少比眼前三人好,人家有手藝,又是主帥的貴客,得主帥信任;不是為了營中抬回來的將士們著想,跑來軍營做什麼?
她們的身份不難打聽,隻要肯花心思稍微打聽就知道她們是何身份。
“那可太好了!”
“明天程公子還來嗎?”
沈小將軍點頭,“會。”
“那我們明天再來,一定要和程公子好生請教請教,我們的縫合術是雷軍醫教的;我們都是按照雷軍醫的所教的步驟來的,怎麼跟人家華大夫的高徒差距那麼大?”
沈敬懷也想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為什麼那麼大。
同樣是縫合術,同樣是華大夫傳出來的,同樣是治病救人;其中的差距隔了一條大運河,沒對比沒傷害。
明儀帶著春梅騎馬到家外,夜幕已拉下。
二人翻身下馬,正要進家門,卻見於侍衛、李侍衛滿臉急色的在門口來回踱步。
“於大哥,李大哥,你們這是乾嘛呢?”
於侍衛二人聽見聲音,轉頭一看,登時紮紮實實鬆了口氣,大步小跑過來。
“程娘子,您這是去哪兒了?”
“我們去軍營了。”明儀直言不諱,沒打算隱瞞,“軍營裡傷患太多了,這次去了軍營才知道,軍營裡留下來的三個軍醫在縫合術上有所欠缺;去的時候趕上了他們對二十多個重傷將士束手無策,那些將士躺在床板上等死。”
於侍衛心跟著提了起來,本來是擔憂她們,變成了擔憂重傷將士的安危。
“他們怎麼樣了?”程娘子親自去了,應該沒問題吧?
她八九歲就能單獨給人做手術,她的縫合之術在那時已是登峰造極,可以治好雙腿斷裂的傷。
“暫時沒有生命之憂。”她沒說的是,隻是三名軍醫不頂用,遇到真正的重傷患者,隻能讓人家等死。
就,挺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