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西深吸好幾口冷氣,一腔怒火漸漸平息。
“還不走?”在車廂內久未感覺到馬車動作,陳大丫撩起車簾看了一眼雙眼氣紅的人,“趕緊走,隻有咱們兩個人置辦年貨,要買的東西多著呢,買好東西早點去接閨女;你不是看不慣周王世子親近咱們閨女嘛,買完東西就把閨女接走,如你的願。”
甩下車簾,陳大丫好氣又好笑,哪有這麼當老丈人的;彆人家老丈人為讓女婿感念情分,生怕對女兒不好。他倒好,可勁兒擺臉色,可惜,人家周王世子什麼身份地位,會在乎這點臉色?沒看人家世子爺跟看不到一樣。
這般看來,世子爺對明儀確實情誼深重了。
旁人誰敢對位高權重的周王世子甩臉子?也就她家這個一心認為閨女被人拐走了的相公傻乎乎的。
程元西望著被車簾擋的嚴嚴實實的車窗,心情好了點兒,娘子跟他是一條心的。
夫妻倆趕著馬車去買東西,明儀跟隨周庭走進悅來酒樓。
一名小二摔著略顯臟汙的毛巾走來,“三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昨日訂了你們酒樓春字開頭的包廂。”暗三開口。
“春自來,三位樓上請,小的帶三位去春自來。”小二恍然大悟,昨日是有一個身著富貴的人前來訂了春自來包廂。
踏上三樓,小二徑直帶人來到春自來。
春自來在整個三樓是個絕佳的包廂,窗口邊兒可觀街道和城門位置的熱鬨;包廂內不算多寬敞,大約二十平左右,中央擺了一張圓桌,旁邊有架子,放著茶壺等物,左右兩邊的牆體上掛有字畫。
為的便是風雅。
來此消費之人為的便是這份風雅了吧?
“三位要點什麼?”小二躬身問。
暗三默默站到角落,隱藏自身存在感。
周庭問,“你們之類的招牌菜一樣來一份。”
“好嘞,小的這就去,客官稍等。”
小二打千退出廂房後,後知後覺喃喃自語,“裡麵的人有點眼熟,好像哪兒見過。”
可他一個跑堂的小二,人家是貴人,他怎麼可能眼熟呢?可能是想多了。
“不對,確實眼熟,好像是之前見過幾次的人”小二下樓的腳步一頓,繼而,雙眸不受控的睜圓,他想起來了;那位打頭的男子不就是周王世子!!
乖乖,原來是周王世子,難怪他覺得眼熟;之前班師回城他就見到過,還有下聘時的盛況,那也是周王世子,雖然他沒見看到人,但肯定錯不了!
小二怎麼激動,周庭和明儀都不知道,周庭牽著明儀坐到窗邊的小塌上坐。
“儀儀回來這麼久了,竟是一次都沒想過我嗎?”酸,酸的很。
一個月了,她一次沒給他遞過信,隻言片語也沒有;要不是暗衛隔兩日傳遞一下她的近況,他連她最近一個月怎麼過的都不知道。
嗯?明儀抬起眼瞼,映入眼瞼的是他委屈的俊臉,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是我不對,潮生勿怪才好,我想著你回來後事務繁多,我們都在西北府城,離得近,我身邊又有你的人,沒事兒不好打擾你。”
“那你想過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