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沒出息,做父母的愁。
兒女太出息,做父母的也愁。
明儀嬉笑歡顏,“娘,您和爹好好的就行,我不需要補償的。”
回家途中滿懷怒氣,再看女兒喜笑顏開的樣子,心裡那點子氣全沒了;女兒貼心,是他們兩口子的小棉襖。
“辛苦你了。”在外麵跑著哪兒有不辛苦的。
即便辛苦受累,周王世子也把女兒養的非常好,是他們養不出來的好。
兒子和女兒站在一起,兒子氣質不弱,滿身書卷氣;可是,跟女兒一比,少了貴氣和底氣。
明儀的底氣來源於周王世子和她的老師,以及她本身的優異;兒子沒有好家世,讀書再好終究少了底氣,以及從小培養起來的世家公子的貴族氣質。
“女兒不覺得辛苦,女兒做的事都是女兒想做的,就不覺得辛苦。”做喜歡做的事情,那不叫辛苦,那叫樂在其中。
賺功德氣運的事情怎麼能叫辛苦呢。
“好孩子。”她的小閨女懂事了,讓她心疼又不知該怎麼心疼,隻能把人抱懷裡,心中才好受點兒。
跟母親黏黏糊糊好一會兒,明儀就受不了了;她娘知道她要走,勁兒的疼。
想法子打發走母親,明儀跟春梅吐槽,“在家住了一個月不到,娘就開始嫌棄我了,看不得我閒著;一聽我要走,馬上又是另一張臉,這就是親娘。”
春梅捂嘴笑。
明儀冷哼道“春梅,你家母親是不是這樣?”
“奴婢的娘親對奴婢和兄弟們差不多,在家看著就煩,我們一走又開始想;大概全天下的母親都是這樣,在跟前的嫌煩人,不在跟前了又想的慌。”
明儀煞有其事點頭,對,就是這樣。
晚上,她跟家裡人說明要去府城的情況,第二天就拎著包袱走了。
程家人再不舍也沒辦法,程家的堂哥們依依不舍的送她上馬車,目送她離開。
“開年家裡要辦喜事,明廉的婚事一辦,該輪到明信了;婚事的時候,儀儀能回來吧?”程大柱看向程元西夫妻,目光帶詢問。
“下次明儀回來我問問。”程元西道。
程大柱沒指望他代替明儀那丫頭滿口應下,能問問就行。
一家子人回家後各忙各的。
程明月在家陪著老太太做飯,程大柱抽著旱煙,尋思著該給明儀準備些什麼嫁妝;太平常的拿不出手,明儀在外麵打賞都沒法拿出手的那可不行。
好在有兩年時間準備,家族底蘊不夠,給不了代表身份底蘊的物件;那就在銀錢上多給些,金瓜子、銀瓜子多換一些,單獨裝兩個箱子,那也是兩台嫁妝了。
“想什麼呢,該吃早飯了。”羅翠花端著一瓷盆的粥過來,看到程大柱眼神發愣出神,旱煙抽個沒完,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程大柱抬眼看她,轉而敲了敲旱煙,沒抽完的敲出來丟掉;旱煙往腰上一掛,轉身進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