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舍維德先生,陳少安並沒有立刻離開醫院,而是去了一趟岩井英一的病房。
岩井英一恢複的不錯,不過那是因為陳少安並不打算殺他。
畢竟未來若是能長時間留在岩井公館,那對於自己獲取日軍情報將會有極大的幫助。
陳少安每天都來探望自己,這讓岩井英一頗為感動,對這個中國的年輕人,也是更加欣賞。
把岩井英一哄得樂嗬嗬的,陳少安這才離開病房。
從醫院離開,陳少安去接了小七回來,隨後便返回家中。
他抽空製造了點兒炸彈和毒藥,充實自己的武器庫,有備無患。
算算時間,陳少安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很快,敲門聲傳來,陳少安打開門,看到了臉色蒼白,滿頭虛汗的南雲造子。
“極樂幻境”俘虜的第一個人,站在了他的麵前。
“你·····你給我下了藥?”
南雲造子氣喘籲籲地問道。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陳少安一臉無辜地說道。
可南雲造子無比確定,自己晚上的時候,那痛不欲生的體驗,還有之前幻夢一般的體驗,很有可能是自己被下了某種毒藥。
而唯一有這個可能的,她最先想到了陳少安。
關上門,南雲造子努力控製著顫抖的身體,坐在陳少安對麵。
“我····我需要那個茶。”
她目光坦誠地說道。
陳少安微微一笑,打開茶壺,倒了兩杯茶,放在桌上。
甚至顧不上茶水的滾燙,南雲造子撲上來,抓住兩杯茶,就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下去。
可喝下去之後,她卻又連連搖頭道
“不是的,不是那種感覺,還是非常痛苦,還是非常痛苦。”
“我聽不明白。”
陳少安看著臉色越加蒼白,身體顫抖到幾乎無法控製的南雲造子,眼神中帶著偽裝出來的疑惑。
就在此刻,這女人口中發出難以抑製的慘叫。
她感覺無數的螞蟻,在她體內,啃食著她的心臟,肺部,甚至是她的骨髓和大腦。
那種痛苦來自於靈魂,讓她甚至開始不停地在地板上翻滾著身體。
陳少安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甚至走到窗戶邊,利用“偵探”角色,確定一下,南雲造子是不是一個人獨自前來。
大概十分鐘之後,南雲造子已經痛苦到無法動彈了,隻是跪在陳少安的麵前,目光之中滿是哀求。
“求求你,給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她這樣說著,雙目之中滿是血絲,衣服也被汗水浸透,勾勒出優美的曲線。
陳少安看著她,走到茶壺旁邊,又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麵前道
“你是誰?”
南雲造子雙目死死盯著那一杯茶水,她隱約聞到了那股味道,那股清淡的,卻可以讓她發狂的味道。
“我····我叫南雲造子。”
“回答錯誤。”
陳少安說完,手中的那杯茶收了回來。
“我····我是什麼都可以,隻求你能給我喝了它。”
南雲造子再也不顧什麼尊嚴,她隻想要從這種痛苦之中解脫出來。
於是陳少安的問題再一次回蕩在他耳邊,像是惡魔的低語。
“現在,你是什麼?”
終於,南雲造子意識到答案是什麼了。
“我····我是你的奴隸,求求你,把那個東西給我好嗎?”
她這樣說著,將身體完全貼在地麵上,伸出自己的雙手,像是在迎接聖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