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也意識到,他所說的這倒是個問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陳記者,你們先發,能影響到多少人,就影響多少人,這關係到南京城幾十萬百姓的性命。”
蘇沫絕美的臉上,帶著憂國憂民的神色。
那些記者們對視一眼,紛紛點頭,目光也都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無非就是一些皮肉之苦罷了,沒什麼好怕的,作為記者,他們必須要讓百姓們知道真相,也必須要儘自己的可能,去挽救這些無辜百姓的性命。
所有的記者離開之後,蘇沫拿出一瓶酒來,給自己斟滿。
她將烈酒一口灌下去,哀歎一句道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另外一邊,秦淮河畔的一處茶樓內,周新武看著對麵的陳京標,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
“你笑個雞毛?”
陳京標被他盯得不耐煩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問道。
周新武聽到陳京標這句話,笑的卻是更開心了。
半晌,他才端起眼前的茶水,喝一口道
“沒想到,標子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啊,在上海的時候,你小子可沒少給我使絆子。”
陳京標正色道
“這你可說錯了,這可不是我求你辦事兒。”
周新武目光一凝道
“不是你求我,那是誰?老金?他的麵子在這也不好使啊。”
對於周新武來說,陳京標和老金,隻能算是普普通通的同事關係。
甚至於在某種程度上,他和兩人還不算是一路人。
陳京標輕敲桌麵,壓低聲音道
“是少安讓我來的,他想要求你辦件事情。”
聽到“少安”兩個字,周新武就想到了潛伏在日軍內部的陳少安。
雖然瞧不上陳京標和老金,但是周新武佩服陳少安。
並不隻是因為陳少安這人救過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陳少安這人很牛。
周新武就是這樣的人,想要讓他五體投地,那就要比他強。
而在他眼中,陳少安很強,無死角的強,全方位的強。
不僅僅可以潛伏敵營,而不露出任何破綻,也可以在戰場之上,殺人如割草,戰力爆表,甚至連泡妞的本事都遠遠超過周新武。
“他?求我辦事兒?”
周新武眉頭微皺道。
陳京標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有門兒,馬上嘿嘿一笑,遞過去一根香煙道
“老周啊,怎麼樣,他的麵子在你這裡好使嗎?”
周新武沒有接過那根煙,而是問道
“什麼事兒?能幫的我就幫,不能幫的,我也沒辦法。”
陳京標看看四周,確認沒有人盯著他們,這才壓低聲音,將自己此行目的說出。
聽完陳京標的話,周新武的目光閃爍,心情也變得複雜起來。
他就是南京本地人,這是他自己的家鄉。
事關家鄉百姓的性命,周新武自然關切。
隻是陳京標要自己乾的事情,恰好和戴老板前些日子的安排有衝突。
戴老板前幾日傳達的意思是,南京城所有的報社,電台,都不許散播任何負麵消息,擾亂民眾情緒。
如果發現的話,馬上查封,所有的涉事人員,也要羈押起來。
最好再給他們一些教訓。
前幾日周新武甚至還查封了一批報社,並且讓手下的人,將所有抓捕的記者暴揍了一頓,關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