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街13號,幾個穿著打扮不一的人,正聚集在此處抽煙打屁。
為首的一人,看上去三十出頭,臉上寫滿滄桑,他有個日本名,小川健次郎。
當然,潛伏在上海多年,這個名字他幾乎已經忘記,更多的時候,彆人會叫他老譚。
這批人都是他發展的外圍探子,潛藏在上海的各行各業,為他收集情報,充當他的耳目。
隻是小川健次郎這種底層的特高課特工,其實很難熬出頭來,多數情況之下,他都是在做著最辛苦,最危險的差事,但是功勞卻幾乎都是上頭的。
小川健次郎已經五年沒回過家了,連孩子長什麼樣子都記不太清了。
好在他這種底層的特工,還能通過各種手段,申請到不少活動經費,用來補貼貧困的家庭,小川健次郎這才有了繼續熬下去的理由。
他之前的上線,已經在某次行動之中死亡了,如今他的上線是陸無名,表麵是警察署的副署長,實際上則是特高課的人。。
當然,這一重身份,知道的人不多,更多的人不知道陸無名是誰。
“謝啦,老大。”
一個一臉狡黠的年輕人說著,接過來小川健次郎給的大洋。
“以後彆賭了,不然我可不敢再用你了。”
小川健次郎一邊抽著香煙,一邊遞過去五塊大洋,同時勸誡這個年輕人道。
那狡黠年輕人立刻點頭哈腰道
“好嘞,老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肯定繼續乾。”
這邊說完之後,他領了大洋,便要向門外走去。
可就在他打開門的刹那,突然一群身穿便衣的警察,便在此刻衝了過來。
“全都不許動,否則全部死啦死啦地!!!!”
一個偽警怒吼著,已經帶著十多個人,蜂擁而上,手中的步槍和手槍,都對準了屋中的四五個人。
那些人大多隻是長期在小川健次郎手中收集情報,並非亡命之徒,看到冰冷的槍口一指,二話不說便已經舉手投降。
倒是小川健次郎,似乎並未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下意識地便將手槍拔出來,和衝入屋中的偽警們對峙起來。
可看到衝入其中的偽警,都是警察署的人,他心中緊繃的弦,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誤會,都是自己人,誤會啦。”
小川健次郎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將手槍放在桌上道。
結果他話音剛落,一個剛猛的大漢,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將他甩飛出去了數米遠。
小川健次郎捂住肚子,半晌才掙紮起身,看著那個口中叼著香煙的壯漢,艱難道
“你····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此刻,陳少安從人群後麵緩緩站出來,看著捂著肚子趴在那裡的小川健次郎。
“你剛才說都是自己人?什麼意思?”
陳少安問道。
小川健次郎勉強說道
“我····我是陸署長的下線,也算是警察署的,您說這算是自己人嗎?”
他這話說完,卻聽到陳少安笑了起來,與此同時,屋中那些偽警們都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川健次郎沒在警察署裡麵呆過,對於陳少安和陸無名之間的內鬥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