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瑤和煦一笑道
“其實沒有什麼難以理解的,我得到消息,當時中山康介身負重傷,是陳少安不計前嫌,開著汽車一路將他送到醫院裡麵的。
如果再晚一些的話,恐怕中山康介連這條性命都沒有了。
說起來,我這個當課長的有些不稱職啊,在他身負重傷之後,再到離開上海,我都沒有和他見過一麵。”
南雲造子也不知道,她隻是嘴上說說,還是心中當真有些愧疚。
“所以,你對他的態度是怎樣的?”
平野瑤多問了一句道。
按道理來說,這種事情,她沒必要多問的。
南雲造子搖頭道
“我····我隻是將他當成戰友來看待罷了,並沒有更多的感情。”
平野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似乎是滿足了好奇心,隨後說道
“好啦,你可以離開了,這封信你留著吧,至於是扔到垃圾桶裡麵,還是放起來將來親手還給中山康介,這就和我無關了。”
這麼說著,她便將那封信箋,向前推了一下。
南雲造子看了一眼,這才將信件拿起來,向她敬禮之後,這才離開辦公室之中。
看到房門關閉上,平野瑤嘴角微微上揚。
“陳少安····真巧啊,你怎麼就這麼巧地出現在那裡呢。
不止如此····你不是害怕危險嗎?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開著車主動去現場呢?還是說,你本來就在現場呢?”
她這樣想著,嘴角上揚的弧度更高。
顯然,對於陳少安的懷疑,平野瑤從來沒有打消過。
在她看來,就算陳少安不是黃沙,那也是有問題的。
當然,隻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是乾不掉陳少安的。
畢竟此人的勢力盤根錯節,安立健人,甚至是派遣軍的鬆井將軍,有時候都會幫他說話。
正因如此,平野瑤想要乾掉陳少安,便需要絕對可靠的,完整的證據。
可陳少安的破綻在什麼地方呢?
她這樣想著,臉上的表情也更加凝重起來。
平野瑤歸來,對於陳少安來說,就意味著新一輪的,和特高課之間的鬥法。
對於這種生活,他倒是已經習慣了。
畢竟之前陳少安也是這樣做的,幾次都從平野瑤的陷阱之中逃脫了出來,成功地洗刷自己的罪名。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少安才能繼續呆在上海,繼續留在警察署。
但是他也知道,中山康介臨走之前所說的那句話,至少是真誠的。
平野瑤絕對不會放鬆對他的懷疑,甚至還有可能變本加厲。
對於陳少安來說,好消息就是,現在的他,對於諜報活動的參與,已經沒有之前那樣頻繁和密集了,平野瑤想要抓到自己的把柄,變得更加困難。
可專門的情報工作變少,並不意味陳少安獲取的情報也變少了。
原因非常簡單,以後很多情報,陳少安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商業活動,順帶獲取的。
甚至是很多高官,會主動透露情報給他。
這種獲取情報的方式,最大的缺點就是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