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將那名咽了氣的道眾屍體一扔,然後看著寧遠舟能夠輕鬆自如的應付著那些人,任如意開口道“我帶著元祿先走。”
說罷,任如意解決掉最近的幾名道眾,然後跑到元祿身邊,拉著元祿的手,“跟我走!”說完,不等元祿回話,拉著就跑。
寧遠舟方才原本也打算叫任如意帶著元祿先跑的,但是看著任如意拉著元祿頭也不回的就跑了,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心裡還是很失落的。
於是,寧遠舟將這股失落發到婁青強等人的身上。
隻見寧遠舟身子旋轉了一圈,將一眾道眾踢飛出去,然後挽手一拽,將一道眾抓在手裡扔了出去,後腳一踢、前腳一踹,兩手一掀,身邊倒了一大片。
任如意拉著元祿就往前跑。元祿看著任如意拉著自己的手,軟軟的,觸感又細又滑。雖然知道,如意隻是為了帶著他逃命,可是元祿還是忍不住紅了耳尖。然後,他耳朵上的緋紅,蔓延到了臉上。
婁青強看著久久不能將寧遠舟拿下,反而自己帶來的人還倒下那麼多,便火了“弓箭手,放箭!”
身邊一名六道堂的道眾磕磕巴巴的說道“大人,那,那可是寧副堂主呀。”
婁青強惱怒的看著他“你再廢話,信不信我將你全身的骨頭都敲碎!”
婁青強這話,傳到了拉著元祿奔跑的任如意的耳朵裡。
她想起了,那天在樂坊裡,就是這個聲音,說“屬下親手,一根一根敲碎了她全身的骨頭。”
可惜那天那人還是背對著的,所以沒有看清楚他的臉,沒想到居然就是這個人。
任如意停下了腳步,轉身看了過去,正好看見婁青強在那裡訓斥這手下的人。任如意看著婁青強的臉,原來,這就是婁青強,那個殘忍殺害了玲瓏的凶手。
“如意,你怎麼了?”元祿發現了任如意的不對勁。
任如意記住了婁青強的臉,然後轉身看著元祿,他正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沒事,繼續跑,”算了,先護著元祿離開這裡,至於殺害玲瓏的凶手,她是不會放過的。
任如意拉著元祿的手,繼續跑著。
後邊,六道堂那眾人迫於婁青強的壓力,不得不拿出弓弩,朝著寧遠舟射了出去。
“啾啾啾……”密密麻麻的弓弩射來,寧遠舟連忙翻身躲開一波,下一波弓弩又射了過來,寧遠舟翻身,踩在樹乾上,借著樹枝的力量一躍而去,飛身離開。
“給我追!”看著寧遠舟逃了,婁青強連忙吩咐眾人追上去。
任如意和元祿在地上跑,寧遠舟在半空中踩著樹枝飛,很快,寧遠舟便追上了任如意和元祿。
前方,一排六道堂的人拉好了弓箭,對準了任如意和元祿,寧遠舟落在了地上,身後婁青強帶著人也追了上來。
任如意轉身,看著身後的人,他們現在被前後夾擊了。
任如意鬆開了元祿的手,要不是她內力儘失,區區這些人馬,她還不放在眼裡。但是現在,若是她獨自一人,倒還可以完好脫身;可是帶著元祿,勝算不大。
至於寧遠舟,完全不在任如意的考慮範圍之內。任如意打量著四周,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脫身。
寧遠舟站在最前麵,將任如意和元祿擋在了身後。
章崧背著手,從那一群弓箭手身後走了出來“寧副堂主,許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