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的臉上滿是憤怒與悲傷“章相的意思,在下明白了。”
寧遠舟可以不在意錢財名利,可是,天道弟兄們的清白,他不能不在乎!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黃泉路上的弟兄們,還要背負著這莫須有的罪名!
“寧副堂主,那,此茶,你喝,還是不喝?”章崧將那杯茶端了起來。
寧遠舟接過章崧手上的茶杯,一飲而儘。
見寧遠舟喝下了那杯茶,章崧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下,寧遠舟已經牢牢的掌握在他手裡了。
“章相,此去安國,在下需要得到章相的大力支持。”
“這事好說,你的赦書,老夫早已安排妥當。”章崧從身後拿出一赦書,儼然早就料定了寧遠舟會接下這活。
“還有,即刻起,你直接升為左衛中侍郎,掌管六道堂。”
寧遠舟接過那道赦書,又看見章崧從衣袖裡掏出一塊玉符,他雙手摸著那塊玉符,說道“這是先皇賜給老夫的玉符,如今老夫就將它轉送給你。有了它在手,你辦事起來,會順暢許多。完成老夫的交代,待你回來,必有重賞;不成,也不追責。”
寧遠舟接過章崧手中的玉符“章相,在下不需要什麼獎賞。隻求此事了卻之後,還我六道堂天道殉國弟兄一個清白,追封他們為英烈;再則,要護公主一生無憂;最後,允許在下卸田歸甲、歸隱山林。”
“好。”章崧端起杯子,將裡麵的茶水潑在地上“誓言既出,便如潑水。”
寧遠舟跟著章崧回到了六道堂。六道堂的眾人得知寧遠舟歸來重新掌管六道堂,立馬趕了回來。
“見過章相、見過堂主!”
“都起來吧。”章崧坐在上麵,看著這些緹騎和道眾,對著寧遠舟說道“看來,你果然深得人心呀。”
章崧看了看“趙季人去哪了?”
“回章相。”一名道眾開口道“趙大人去追捕朱衣衛了,暫時還沒有回來。”
寧遠舟看著元祿,兩人默契的不提。
章崧這個人精,他撓了撓自己的胡子“寧堂主,你如今是六道堂的堂主了,賞罰分明。六道堂的事,全部交給寧堂主做主。這趙季若是犯了錯,該處置便處置,不必給老夫什麼麵子。”
“好。”寧遠舟點了點頭,“謹聽章相吩咐。”
“寧堂主,此次需要帶多少人手,不夠儘管開口。”
“我隻需要帶四個人。”
“四人?”章崧道,“寧堂主,區區四人,能做得了什麼?”
“章相,兵在精而不在多,四人足矣。”說著,寧遠舟看著元祿,“元祿,你想去安國嗎?去看看塞外的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元祿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寧頭兒,我要去。”
看著寧遠舟挑了元祿這麼一個小屁孩,章崧一手撐著腰,一手搭在腿上,笑著道“等一下,年輕人,你成年了沒有?而且,你的功夫,好像也就一般般吧?寧堂主,你確定要帶他去安國?”
見章崧明顯不看好元祿,寧遠舟轉頭看著元祿道“元祿,讓章相看看你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