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挑釁的看著李同光“郡主要去看殿下了,侯爺,我們就不奉陪了。”
言下之意,你快點走吧,彆在這裡礙眼了。
李同光抬起頭,迎上了寧遠舟的目光“無礙,本侯會陪著郡主一起護送禮王入安,來日方長。”
嘿,本侯偏不,你能奈我何?
任如意開口道“既然本郡主已經做到了侯爺所要求的,那侯爺答應之事,切莫忘了。”
李同光的目光看向了任如意,立即從凶狠的狼狗變成了柴犬,聲音軟綿綿的道“是,郡主。我記住了。”
任如意轉身,就往楊盈的房間走。
寧遠舟對著門外伸手“侯爺,請吧!”
切,走就走!
李同光看也不看寧遠舟一眼,將手背在了身後就走了。
師傅都不在這裡了,他留下來做什麼?看這個老男人嗎?有什麼好看的?既沒有他年輕多金、又沒有他俊朗帥氣。
反正,今天回去了,明天他還可以再來嘛。
寧遠舟看著李同光那得瑟的離開,一口氣堵在了嗓門上。
好好好,不將他放在眼裡是吧?要不是這李同光是安國派來的引進使,又是如意的徒弟,他真想在門口立塊牌子,上麵寫著“李同光與狗不得入內。”
錢昭和孫朗將李同光送出了門口,親眼看著李同光上了馬車。
沒彆的,就是怕李同光去而複返,又偷偷的溜回來將任如意給拐跑了。
“侯爺。”朱殷伸手,將李同光扶到了馬車上。
“她不是師傅。”想著師傅說她如今的身份,不能泄露,李同光開口道,“乍一看覺得她與師傅很像,今日近前一看,卻與師傅判若兩人,不是師傅。”
“師傅隻會關心武藝、皇後娘娘和本侯,怎麼可能會關心什麼朝政,而且,還有那麼些入不了台麵的小心思,師傅才不會那麼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
李同光打算幫任如意隱瞞身份,就連朱殷,他也不打算告知詳情。
“嗬。”朱殷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侯爺忽然間又覺得尊上是假的了,但是很明顯,尊上此時不想認侯爺,侯爺如此認為,倒也甚好。
朱殷拱手道“侯爺果然聰慧、慧眼如炬,一眼便認出了真假。”
“那是,本侯畢竟是師傅的親親徒弟,怎麼可能分不清楚真假。”李同光點了點頭。
於是,李同光以為自己瞞過了朱殷,朱殷也以為自己瞞過了李同光,各自歡喜。
“那,”朱殷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侯爺,不然我們就彆去理會這個湖陽郡主了?免得讓您不高興。”
再靠近尊上的話,他也擔心自己快偽裝不下去,被侯爺發現端倪了。
“不!”李同光一口拒絕道,“哪怕她隻是假的,本侯也要靠近她。看著她那張臉,本侯心中甚是歡喜,就好像,師傅就還在本侯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