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奎聞言,便揮了揮手,左右兩邊的人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任如意低著的頭,露出一絲微笑,無人察覺。
看到那些手下離去的時候,將門給關上了,陳奎走近了任如意,開口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尊上。”任如意開口道,“屬下有一個哥哥是在宮裡當差的,昨日他剛好值班,聽到了這些話,今日出宮采購時便告訴了屬下。”
任如意壓低了聲音,然後靠近了陳奎“他們說,長慶侯……”正說著,任如意的手朝著陳奎抓了過去。
“嘭”的一聲,陳奎先一步揪住了任如意的衣領,將他按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早就發現你不對勁了,你的主子珠璣可是右使迦陵的人,你怎麼不去找迦陵、要來投靠我?”
陳奎自以為勝券在握,得意的笑道“你還真是自以為是了,在我的地盤裡,就敢對我動手!”
“是嗎?”任如意的聲音變了。
“嗖”的一聲,飛來了一枚雉尾針,紮在了陳奎的脖子上。
“咚”的一聲,陳奎倒在了地上。
任如意恢複了自己的聲音“可你這個地盤,曾經也是我的。”
陳奎一聽到任如意那熟悉的聲音,立即慌了“任左使?你是任左使!”
“說吧,”任如意將手背在了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陳奎,“你為什麼要刺殺李同光?還有,為什麼為了三千金,而出賣梧都分部的朱衣衛?”
陳奎捂著自己的脖子,慢慢的往後退“尊上,我真的不知道呀!不是我乾的!”
“嗖”的一聲,任如意又朝著陳奎射出了一枚雉尾針,“你是知道這雉尾針的厲害的。你確定不說?”
陳奎感覺自己全身都酸癢、疼痛難耐,便開口道“尊上,我是迫不得已,被大皇子逼的。大皇子要我除掉李同光,我不敢不從呀!”
任如意瞪著陳奎“朱衣衛是天子的私兵,你膽敢聽從大皇子的話?”
陳奎捂著自己的脖子“尊上,安帝不過就是將我們朱衣衛當做狗一般,當年尊上立下了那麼多的汗馬功勞,還不是屍骨無存?您可是我們朱衣衛的傳奇,您都落得如此的下落,我們這些人,就更恐慌了。”
陳奎抬頭,看著任如意道“尊上,這恐慌的滋味,實在是太可怕了!難道您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嗎?”
“大皇子要你們勾結北磐人、刺殺李同光?”任如意追問道。
“不,尊上,我們沒有和北磐人勾結!”陳奎連忙搖了搖頭。
“尊上,我好難受呀,求您看在同僚一場,賜我一些解藥吧。”陳奎苦苦哀求道。
任如意蹲下身,從懷裡掏出了解藥,正準備遞給陳奎,忽然間,那苦苦哀求她要解藥的陳奎眼色一變,伸出手直接朝著任如意的脖子抓來。
任如意快速的反應了過來,勾起兩指,狠狠的擊向了陳奎的頸動脈,將他打了出去,隨後陳奎便落在了不遠處的地上,隻剩下了一口氣。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梧都分部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陳奎嘴裡吐著血,艱難的開口道“不……是。”
話一說完,陳奎便立即斷了氣。
任如意靠近了陳奎的屍體,開口道“我本不想殺你,隻是你想要恩將仇報,才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說完,任如意便站了起來,然後走了出去,順手將門給關上,然後麵不改色的往外走去。
等陳奎那些手下過來,打開門,發現了他們的左使已經死了時,任如意已經離開了陳奎的府邸,她站在高處的屋頂上,看著那下邊的朱衣衛亂成了一團,然後卸下了自己的偽裝,飛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