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安帝忽然間開口喊道。
“陛下。”鄧恢惶恐的轉過身,撲在地上,將頭埋在了手臂上。
“你去和梧國禮王說,要他們再加多三萬黃金,否則,朕不放人。”安帝伸手,拍了拍鄧恢的肩膀,“沒理由朕的皇子死了,他們還過得如此的逍遙自在。”
“是,陛下。”鄧恢將頭埋得更低了。
“尊上,陛下怎麼說?”鄧恢一出來,他的心腹便遞給他一塊手帕。
鄧恢接過那帕子,擦了擦臉,還有擦了擦自己的手“我已經特地提到了戶部侍郎陶謂了。”
“陛下有什麼反應?”那心腹連忙問道。
“哼?什麼反應?陛下無動於衷,或者說,陛下根本就想不起來,陶謂不過是一個置休的官員罷了。”
說著,鄧恢將手中的帕子一扔,身邊的心腹連忙接住“就像是陛下他根本想不起來,這天下有一個從來未曾失手的刺客,那個被皇後器重、曾經為安國立下汗馬功勞的左使任辛一樣。”
“這次動手的,難道真的是任辛任左使嗎?”
鄧恢一邊走,一邊說道“雖然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自從知道了大皇子、汪國公和陶謂死的那一刻,我便篤定了,一定是她。”
“畢竟,除了她,沒有人會記得已經崩逝了五年的先皇後。”鄧恢說道,“除了她,這天下沒有人有如此膽量,也沒有人有如此身手。”
鄧恢正和心腹說著話,忽然間聽到身後有人喊道“鄧指揮使請留步。”
鄧恢回過頭,看到來人正是一直在安帝身邊伺候的公公,便連忙轉過身來彎腰拱手。
那公公一臉的無奈“鄧指揮使,陛下有口諭。”
隨即,那公公一臉的嚴肅“奉陛下口諭朱衣衛護當不力,各選紫衣使、丹衣使、緋衣使一人。還有衛眾十四人,於明日酉時,於宮城南門外賜縊。”
鄧恢和他的心腹心中一驚,抬頭看去。
那公公也無奈道“欽此。”
鄧恢回到了朱衣衛總部,背對著眾人,也無則。
許久,鄧恢轉過身來“既然陛下有令,我們不能不從。為了公平,我們便來抽簽吧,富貴在天,生死有命。”
很快,鄧恢的心腹便拿來了一個箱子,鄧恢繼續說道“紅生白死,動手吧。”
堂下的所有人都在那裡麵麵相覷,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肯第一個上去,萬一第一個抽到的,就是死簽呢?
最後,一名紫衣使咬了咬牙,走了上前“我來。”
隨著那位紫衣使抽了第一個,後麵的人也陸陸續續的上前,抽了一個簽。眾人紛紛顫抖著手,打開了自己手裡的紙張。
抽到紅簽的人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尊上!”一個抽到白簽的丹衣使者走了上前,他跪在了地上,“尊上,我不想死,尊上,我才二十一歲呀!”
他那精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憑什麼就要這樣毫無價值、毫無意義的死去?如果是死在戰場上,他絕對毫無怨言!
“尊上,屬下也不想死。”
“尊上!”
另外一名抽到白簽的紫衣使和緋衣使也走出來,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