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有些明白了“所以,這是李同光乾的?”
初國公沉默了。
初月開口道“他想扶三皇子上位,做輔佐大臣?”
初月連忙開口“不行!阿爹,此事若是東窗事發,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我們應該要立即和長慶侯劃分界限,你怎麼還要眼巴巴的湊上前去呀?”
“阿月!”初國公回過頭,看著初月。
“阿爹,這個時候,你可千萬要清醒,不能犯糊塗呀!”初月急了。
初國公走了下來“阿月,你爹沒有老糊塗,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初國公走近了初月“你大哥資質平平,以後能夠守得住沙西部,那就很不錯了;我不指望他能夠有什麼建樹。”
初國公看著初月,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的陛下,生性多疑。這大皇子和二皇子正好出了事情,安國朝廷近日必然會有一場腥風血雨。長慶侯一出手,就乾淨利落的解決了兩位皇子,此等心機和手段,便是當年的陛下,也不遑多讓。”
初國公看著初月“我們初家要想在這次腥風血雨中立住腳,就隻能向長慶侯表達我們的誠意。”
“阿月,”初國公看著初月,“爹知道,將賭注押在長慶侯的身上會有風險,可是,為了沙西部的未來,爹隻能放手一堵。”
初月點了點頭“那好吧。”
“阿月,你去送禮物的時候,記得要有禮貌一些,可不要再得罪長慶侯了,論心機和手段,你都不是他的對手。”初國公交代道,當然,初國公更想初月和李同光能夠看對眼,然後成就一段佳話,那就更好了。
“不過,阿爹,這部曲,一定得讓我掌握。這萬一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我們還有一手。”
“好,阿月果然考慮周到。”初國公答應了。
“好,那我現在就去。”
結果,初月興高采烈的跑到了長慶侯府,可是李同光早已經出門了,初月沒有見到李同光,隻見到了總是跟隨著李同光的朱殷,便吩咐朱殷把官契轉交給李同光,然後便離開了。
而此時的李同光,已經在四夷館裡了。
“師傅。”李同光抱著任如意的手臂,將自己的腦袋放在了任如意的腿上。
“李同光,你能不能好好的坐好?”寧遠舟看著從剛剛一直黏糊著任如意的李同光,恨不得上前去將李同光給扒拉下來。
“不能。”李同光將任如意抱得更緊了,“我都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師傅了,我就想抱一下師傅,怎麼了?”
說完,李同光齜著大白牙,笑嘻嘻的看著任如意。
任如意摸著李同光的頭發,看著寧遠舟道“好了,我們還是先談要事吧。”
見任如意這麼說,寧遠舟也隻好暫時不理會李同光了“好。”
“老寧,雪冤詔你拿到手了嗎?”錢昭開口道。
“拿到了。”寧遠舟點了點頭,然後將懷裡的雪冤詔取了出來,“在這裡,上麵還有聖上的私密花押。”